於是花若玲不理睬劉梅的忠告,固執地要靠近柔柔,柔柔雖然還在劇烈地反抗著,但或許是因為身體的關係,她已出現了倦容!
花若玲心中唏噓著突然瞥見了她右手手腕上帶著的東西,不自覺地渾身一顫,那是……是……居然是自己曾經有過的銀色手鏈,和她送給自己一模一樣的手鏈。當時她分明已經很快地摘下來送給自己了,現在……原來她有兩條一模一樣的手鏈!
“柔柔,你的手鏈好漂亮!”花若玲突然看著柔柔笑起來說。柔柔現在隻是個可愛又可憐的女孩,她送給花若玲手鏈,讓花若玲幾度脫險的事情,花若玲現在仍然感激在心。
當花若玲說出了那句話後,柔柔居然奇異般停止了惶恐不安地叫喊,她睜著奇怪的雙眼看著花若玲,好像突然間又明白什麼一般,花若玲的雙眼能夠令她明白了什麼一般,莫名的傷感瞬間襲上胸口,她抱著自己看著手鏈低低地啜泣著:“不好看……不好看……”
花若玲在心裡邏輯思維了一番,居然又被身後的趙警官叫住了:“你給我站住!”這話說得嚴肅之至,花若玲還是沒發覺,隻當是趙警官發神經了而已。
“花若玲,我現在鄭重地警告你,如果你不願跟警方合作的話!我們可以起訴你妨礙司法公證,到時候你就不單隻是閒雜人這一條罪了!”趙警官在花若玲身後厲言恐嚇起來,花若玲還是站住了,轉頭來看著他,臉上帶著驚訝的笑容。
“這話的主要內容好像很熟悉啊?你貌似才和院長說過!”花若玲邊說邊勉強著笑容,因為他看到趙警官嚴肅的臉,嚴肅的眼。
果然他說:“是啊!那你也該清楚我請院長去乾嘛也是請你去乾嘛!”趙警官的嘴角好像有笑,又好像沒有。花若玲隻是覺得眼前很花,或是說自己近視了。
“你找院長去乾嘛?找去去又要乾嘛?”花若玲明知故問,期間一直都看著趙警官的眼睛。聽說人的眼睛是可以說話的,她現在真的很想看看,裡麵有沒有什麼內情啊!
“錄口供而已!”“而已”兩字簡簡單單,輕輕鬆鬆從趙警官的嘴裡說了出來。但在花若玲看來就像是被一個大石頭壓住了一樣。
“趙警官你叫人錄口供說得比家常便飯還次數多吧?所以那麼隨隨便便!”花若玲現在沒有要急著走的意思了,也沒有生氣的意思。
“錄口供都是案情進展必備的一項工作,和家常便飯一樣是沒錯啦,但我從不隨隨便便!”趙警官笑了一下,但隻是一下,前後都是嚴肅狀態。曾經花若玲也有想過他最嚴肅時候的樣子,可是一直想不到,現在看起來雖然不至於是最嚴肅的時候,但應該是嚴肅的時候吧?
“但我覺得你是在隨隨便便,而且是張口就說,但我沒時間和你說!”花若玲說完話就衝向樓梯,順著跑下樓去。
趙警官被花若玲的舉動嚇了一跳,不明白她怎麼突然就跑了,要去哪裡,心裡一擔心也就跟著跑了下來。
等趙警官追上花若玲的時候,花若玲已經跑到了醫院大樓門前的草地上了,有密密麻麻地細汗迎上額頭,花若玲在心裡暗罵了一句自己真傻都不知道坐電梯。
可電梯更慢一樣,這個醫院的電梯比樓道還要慢,花若玲想著真是又氣又好笑。身後響起了趙警官的聲音:“你要去哪裡啊?”
“要你管!”多事精!花若玲在心裡暗罵著趙警官,聽自己的事情才不要他過問呢!
“當然要管你啦!你現在是我的主要調查對象!”趙警官絲毫不避忌地說著,也不管花若玲能不能接受,總之是一下就將花若玲心裡的怒火推上最高峰。
“為什麼是我?憑什麼是我啊?”花若玲衝著趙警官大喊大叫,招來了旁人的一些暗自揣測的目光她也不管不顧。都已經去過警察局一次的人了,花若玲不想再進去,特彆是不想為絲毫不相乾的人進去。
趙警官被花若玲的大吼聲嚇得愣了愣,隨後猶豫了一下才說:“其實……你不必介意,因為護士杜薇是死在五樓的,所以五樓的人都是擺脫不了嫌疑的!希望你配合……”
“既然五樓上的人都有嫌疑,那你就挨個去把他們的口供錄了,然後再來找我吧!”花若玲冷冷地說著,她不是那個除了院長以外該看頭的人吧?花若玲可沒有這習慣。
“聽說杜薇死的那一夜,你和她在過道上吵過架?”趙警官思索片刻問花若玲,狀態回到了他是警察的時候。花若玲現在隻是她要調查的對象之一,他不該因為自己和花若玲認識,就放下一個警察錄口供時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