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時間的更易,夜色像是研製出來的墨一般,越來越精致,越來越充滿詭異色彩!
雖然是自己之前住的房間,但花若玲在這裡怎麼也睡不著,胃裡也莫名地難受著,好像之前也沒吃什麼東西。隻是覺得青衫婆婆做的菜很好吃,所以多吃了一些。難道真的是因為這樣嗎?所以現在胃裡的那些東西莫名其妙翻江倒海地想要出來嗎?
怎麼可以這樣?
都已經入了胃的東西了,那它的行使權完全就已經交給胃的主人了啊!難道之前那些東西還擁有什麼決定性的權利嗎?
花若玲覺得自己想法很好笑的同時,臉上也浮現出了痛苦的神色!不行了,現在好像不是自己開開玩笑就可以解決的事情了!
花若玲猛然坐起來,望著四周黑暗的一切,突然又有種讓她想倒下睡覺的衝動!可是倒下後才發現自己也根本就睡不著,而且胃裡更加難受!
其實花若玲本來想要離開這裡的!但是柔柔和青衫婆婆都強烈要求要她留下來住一晚再走!就算花若玲以“聞悅神社”的人並不知道她出來,會擔心她和柔柔的借口作為拒絕理由,柔柔也堅決不答應!
還說在自己吃飯的時候,她已經想到了這個問題,所以偷跑出門,去電話亭打了電話回去通知劉梅他們說花若玲要在這裡住一晚再回去!
花若玲當時半信半疑地看著柔柔,不太相信柔柔會打電話過去,其一柔柔根本就不知道劉梅她們的電話號碼,其二,如果劉梅他們知道了,還不告訴趙警官嗎?他們能夠放心自己呆在侯正的家裡過夜嗎?
所以,花若玲得出了兩個結論:一:柔柔沒有打電話;二:她在撒謊!她並不是花若玲看到的那麼弱不禁風,也不是花若玲想象得那麼心靈脆弱!花若玲隻是因為想到了那個夢,那個關於夢中柔柔被侯正欺淩的夢而從頭到尾就對她起了很強烈地關愛之心。
可是現在仔細想想,如果柔柔真的是花若玲夢中的那個女孩的話,那麼她恨侯正恨到想要千刀萬剮了他,怎麼可能還會住在他的家裡呢?
所以柔柔現在根本就不是花若玲可以值得信賴的人,但是花若玲不知道為什麼,當聽著她挽留自己的話,和她那雙如水如霧般的眼眸時,就會不由自主地鬆懈了心神!
那一刻,真的很奇怪,好像柔柔說什麼就是什麼了!花若玲瞬間沒有了自己的思想,沒有了自己的靈魂,變成了一個遵命行事的傀儡一般!
傀儡現在正住在被青衫婆婆仔細打掃後的房間內,因為發了胃病,想起要回家,想起之前的事情的時候,難免胡思亂想!
青衫婆婆還有柔柔根本就不可能是壞人!
花若玲篤定著,在黑暗中摸索到了衣服和鞋子,快速穿上。如果她們都是壞人的話,花若玲的直覺裡就會出現強烈地排斥,阻止她留在這裡才對!但當時根本沒有產生什麼強烈地阻止,隻不過發覺自己有點不敢相信罷了!
花若玲穿上衣服之後,摸索到了放在床前櫃子上的蠟燭,這是青衫婆婆說起沒有電時,刻意為花若玲準備的,說花若玲如果晚上用得著可以用。現在也正用得著!
花若玲將蠟燭點燃之後,循著燭光的引導,慢慢走出了房間,打開了家裡的門。這時一陣風不知從哪裡吹來的,很快熄滅了她手中的蠟燭,花若玲想回去拿打火機的。可是突然胃裡傳來劇烈的抽搐,讓花若玲差點疼得叫出了聲。
花若玲扶著牆慢慢地下樓,她記得青衫婆婆說和柔柔住在一樓的,花若玲想要下去問問青衫婆婆有沒有可以止胃疼的藥。
花若玲扶著樓梯緩緩下樓,額頭上早已虛汗淋淋,那自胃裡傳來的疼痛,好像是有什麼刀子般硬的物體在咯著她,但又像是有什麼來自中外麵的力氣,在不斷地撕扯著她。好像要她瞬間被撕成兩半,每一邊都是血淋淋的!
花若玲也不記得自己走到幾樓了,隻是在看見一片粼粼的火光自樓道下麵閃爍而來的時候,那是做什麼用的?青衫婆婆和柔柔難道那麼晚了都還沒睡嗎?那她們在作什麼呢?
到底為什麼會請我來到這裡?難道真的隻是讓我在這裡吃頓飯,住一宿那麼簡單嗎?恐怕不是的!花若玲突然直覺不是這樣的!推翻之前直覺的新直覺,使花若玲心中突然產生了前所未有的惶恐。
惶恐感很快吞噬掉她的整個心扉,和著那古怪的胃痛,一遍遍撕扯著花若玲的神經,如果繼續下去的話,恐怕就那麼神經病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