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若玲很想沒關係!但一切卻是那麼有關係!
花若玲靜靜地聽著,青衫婆婆痛苦而懊悔地敘述:“其實這都是我的錯……是我的錯……是我沒有照顧好孫女,她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的……”
青衫婆婆頓了頓,忍了下淚水說:“兩年前,我兒子和媳婦在一場車禍中死去,肇事司機也逃得沒影……連一分錢都沒有賠到,反而花光了兒子和媳婦的積蓄為他們操辦後事。不想屋漏偏逢連夜雨,不久之後,家裡的房子也被燒得精光!無奈之下,我隻得帶著兩個孫女來到這裡,本來是想投奔老二的……可是誰知二媳婦……原本潑辣,在得知我要帶著孫女投靠她時,居然將我和兩個可憐的孫女拒之門外。無論我怎麼哀求……兒子都不看我一眼……”青衫婆婆已經泣不成聲了!
“婆婆的兒子真是……婆婆,你不要難過了!飛來橫禍都是難以抵擋的,要節哀啊……”唉,花若玲歎息著。青衫婆婆遇到了這樣的事情,花若玲要怎麼說得出安慰的話來呢?難怪婆婆全身都是冰冷的,原來是因為心更冷的緣故吧!
花若玲的心莫名地哀涼起來,為什麼婆婆會遭遇那麼多的不幸呢?為什麼柔柔和她姐姐也會那麼不幸呢?對了?死去的是柔柔的姐姐還是妹妹呢?
花若玲暗自責怪自己,什麼都沒有搞清楚,就亂感慨。而青衫婆婆還是從悲傷中快速掙脫出,繼續著故事:“我一個老婆子,帶著兩個半大的孫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連回家的車費都沒有,隻好呆了下來。想要在這個城市生活下去……我們都不知道流落街頭多少次,沒有飯吃多少次了……大孫女玲玲帶著二孫女四處去打工,可是都遇到一些沒有良心的老板,欺負她們孤苦無依,工錢都隻給一點,根本就不夠花……最後還是遇到了一個好心人。她說她有個朋友的房子要招個清潔工人,她說可以幫我聯係下……”
“很快那位好心人就幫我聯係到了那個需要清潔工人的老板,那個老板人也心好,在得知我的情況隻後,非常憐憫我的遭遇!不但讓我在他的地方工作,還特地空出一間房間來給我和兩個孫女住……”青衫婆婆說道這裡時,語氣中帶著安慰。雖然白發人送黑發人,也被親生子所棄,可是最終也還是得到了世間的溫暖。
連花若玲也忍不住感慨一句:“是啊!那人真是好人!”如果不是他為青衫婆婆提供這些方便,青衫婆婆和兩個孫女的日子還是很難受的!
“是好人……是好人……卻辦了壞事啊……但這也不關他的事情!”青衫婆婆有種想怨又不能怨的感覺!確實幫了她和兩個孫女不少,但禍因也是和他有關的!“本來以為災難就此結束,但誰知卻是剛剛開始,那位好心人就是姓侯的爸爸!”
“什麼?侯正的爸爸?”花若玲猛然驚醒,這也才想起青衫婆婆確實是在自己租用過的那房子中打掃,原來青衫婆婆說的就是那裡!
花若玲的心裡感覺越來越強烈,那麼敏感地,她其實很怕,很怕一切如自己所想的那樣,但是很多事情就是不那麼想,也是那麼個事實的!
“是啊!侯正的爸爸就是那個好心人,他讓我和兩個孫女住在他的家裡,卻沒有想到就此成全了侯正那個禽獸不如的東西……”青衫婆婆嚎啕大哭起來,無邊的心痛折磨著她一天又一天,一刻又一刻,現在被提起也是那麼心如刀割。
“那天侯正叫我去買菜,雖然平時都是他爸爸自己去的,但是今天他爸爸正好不在,我也就沒多想去了。可是我回來之後……卻看到了玲玲的屍體,就死在侯正家樓下……他侮辱了我孫女,我孫女才會死的……”青衫婆婆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悲憤,說完話後便一直哭泣著,哭泣著……
在一旁的花若玲,嚇得呆呆地,說不出一句話來,她也不知道,現在還有什麼能夠化為語言去安慰青衫婆婆的!婆婆是那麼哀傷,那麼多親人的離去……包括年幼可愛的玲玲……花若玲腦海中再次浮現出那個從侯正房中跑出來的女孩,她滿臉的淚水都是恥辱的象征,她跳樓時看著自己的表情!
那個血紅的“殺”字,她說要自己殺了侯正為她報仇,否則她死不瞑目!花若玲到現在都還記得,還記得那憤怒……那種恨不得將侯正千刀萬剮的憤怒……
青衫婆婆的哭聲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下來了,花若玲一直沒安慰,隻是呆呆地沉浸在夢中的回憶裡。青衫婆婆也沒有再說話,而花若玲也忘記了問自己到底和玲玲之間有著什麼樣的關係!一直沒問!
門突然開了,一縷光撒了進來,帶著紅暈,是燭光!燭光照著的是侯正那張可恥卑鄙的笑臉。他笑嘻嘻地湊到花若玲麵前,諂媚地笑著:“花若玲妹子,我們馬上就要結婚了!我簡直就興奮死了……我為你拿來了新娘裝,你現在就換上讓我看看,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