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原來是唐其一下子沒有忍住,捂著嘴“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他笑的聲音儘管很輕,還是被齊封嚴抓個正著,立馬一個狠厲的眼神掃了過去。
不過唐其才不怕他,見他盯著自己,雖然咬著唇角止住了笑聲,但看好戲的眼神卻從來沒變過。
當然他看的是齊封嚴的好戲,這位從B市而來的黑道太子,恐怕沒有想到,會有人這麼不給他麵子吧!
嗬嗬,莫琰的毒舌雖然有時候是挺讓他無語的,但現在看到這被說的人是其他人,心裡就立刻痛快了起來。
“莫總還真是料事如神,我這幾天還真覺得眼睛有些不舒服。”不愧是城府深成,齊封嚴很快就換了一張臉,裝出感激的神色。隻是剛才莫琰的那一句,畢竟是讓他丟了麵子,所以,他並沒有多停留,就離開了。
等人一走,陳功首先拍了一下唐其的肩膀,用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你這家夥笑什麼笑?要不是齊家現在已經洗白了,不然就憑你笑成這猴樣,你就不怕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陽?”
“我也不傻的好不好,就是知道現在齊家已經洗白了,我才敢笑出聲來。”唐其不服氣的說道,哼,彆以為他沒看見,剛才他們幾個也在憋笑著聳肩。
“知道你不傻,你要是真傻,就憑你那無風不起浪的性子,早就不知道怎麼死的了?”歐陽華天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幾人哄笑成一團,就連薑婠也被感染到,捂著嘴直樂。
隻有莫琰,他的臉上雲淡風輕,不過他那黝黑的雙眸,倒是緊緊的,盯著薑晚,似乎是在怪她招惹到了齊封嚴。
感受到他的眼神,薑晚嘟著嫣紅的唇瓣,精致的眉眼嫣然一笑,一副無害純良的模樣。
她這是在告訴他,齊封嚴今晚會不會來,她也不會未卜先知,剛才的事和她一毛錢的關係都沒有。
薑晚的容貌雖然是濃豔那一掛的,但她此時故作可愛的樣子,讓莫琰冷不妨恍了恍神。
可心裡的那股氣又積壓著,於是他哼了一聲,捏了一下,她粉粉的小臉,這才覺得解恨。
“你乾嘛!”薑晚捂著臉不開心,心想這男人下手沒輕沒重的,把她的妝弄花了怎麼辦。
“你自己知道!”莫琰傲嬌的丟下這一句。
她知道?她知道什麼啊?薑晚翻著白眼,這男人多說一句會死人呢,不就是為了剛才的事情生氣嗎,哼!
趁著男人不注意的時候,薑婠伸長了手回捏了他一下,心道,嗬嗬,她的臉可不是那麼好捏的。
這副畫麵,被另外四人當場逮個正著,笑點低的楚楓立刻就哄堂大笑了起來,其他三人也悶著頭笑,誰讓他們是第一次看到,莫琰被一個女人捏了臉。
那可是莫琰啊,對女人不假辭色的莫琰,有潔癖症的莫琰啊,唐其曾經就說過,這家夥恐怕就隻能忍受他母親的靠近了。誰想到,有一天,他會被一個女人上下其手。
“哈哈,今天還真是來對了啊,恐怕這還是莫琰第一次被女人捏臉吧。”楚楓笑的誇張至極,他連莫琰的眼刀都不怕,向薑婠詢問道:“莫琰臉上的手感怎麼樣啊?”
“嗯,沒注意到,要不我再捏一次?”薑婠作出了捋袖子的動作,好像要大乾一場的樣子。
“好啊好啊!”楚楓笑的囂張極了,起哄著說道。
“行了,彆鬨騰了。”最後,還是歐陽華天給莫琰解了圍,“你們沒看到,莫琰的臉都快黑成煤炭了嗎?”像他這樣冷酷自帶氣場的男人,恐怕是真的沒有哪個女人敢去捏他。
可不是嗎,彆說旁人感到不可思議了,就連莫琰自己,也在薑婠捏完他臉的時候,渾身僵硬的站在那裡。
要不是歐陽華天說的那句話,他可能還回不了神。
想到一分鐘之前發生的事情,男人俊逸的臉龐,劃過了一絲不自在的神情,很快他驀地收斂了眉,眼裡的尷尬之意也瞬間消散,再一抬眸,他又是那個冷酷霸道的集團總裁。
“站了這麼久,累不累?”他俯首湊在薑婠的耳邊,親昵的問道。
“不累,你累了嗎?”薑婠知道他的意思,才不是在關心她,而是在隱晦的提醒她要消停一會兒。
“那餓了嗎,要不要吃點東西?”莫琰又問道。
“恩,當然要,你要去幫我拿嗎?”薑婠猜不出他的意圖,便順著他的話反問道,她卷翹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撲閃撲閃的,好像會說話一樣。
“你覺得呢?”莫琰看她一眼,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