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齊封嚴想到了一個絕妙的好方法時,薑婠正處在她人生裡最為危急的時刻,在往後的日子裡,她每每想起這一天,都忘不了當時那種恐慌的心情。
那可不是一般的狗,是凶狠起來不亞於猛獸的狼狗,薑婠被它們的猙獰姿態當場嚇住,動也不動的站在原地,她不是不想要拔腿就跑,可她現在是想逃都逃不了。
眼看這那兩條狼狗就要撲倒她,傷害到她,突然一陣清脆的口哨聲響起,緊接著薑婠聽到有人在大聲喊道:“回來!”
那離她已經沒有幾米遠的狼狗立刻就像被控製了一般,停住了捕獵的動作,接著往另一個方向跑去,再也沒有回來。
儘管知道危險已經離她遠去了,薑婠卻還是心神不寧的站在原地,剛剛的一切發生的太快,快的讓她以為那是她眼花了,這裡根本就沒有狗。
隻是那口哨聲是那麼的響亮,而沒過一分鐘走到她麵前的男人,也都提醒了她,剛才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得。
“薑小姐,你怎麼會在這裡?”眼前這男人分明就是昨晚帶她來這裡的其中一個,薑婠記得齊封嚴叫另一個人“十三”,至於他叫什麼,她就不知道了。
“薑小姐,你可知道剛才有多危險,那兩條狼狗可不會因為你是女人,而對你口下留情的。”男人見薑婠不說話,繼續說著,他的語氣明顯不太友好。
因為他已經看出薑婠會在這裡,很有可能是想要偷溜出去,而不管她是偷偷跑了還是被狗傷了,第一個受到懲罰的就是他自己。
“哼,我哪裡知道這裡會有這麼凶的狗!”薑婠本來心裡就窩火,現在被人這麼一諷刺,心裡頓時來了氣,她興師問罪道:“我為什麼會在這裡,還不是因為彆墅裡一個人都沒有,再怎麼說我現在還是齊封嚴請來的客人,你們就是這麼招待客人的嗎?”
“你就不擔心我在齊封嚴的麵前告你的狀?”
薑婠知道,眼前這男人表現的這麼緊張,一定是齊封嚴給他下達了什麼命令,其中肯定就有一條是防止她逃走,所以才會對他發火。
但是,誰讓這彆墅裡一個人都沒有,她不想著借機溜走,不就是傻瓜嗎?
“對不起,薑小姐,這是我的失誤,”果然,男人立刻一臉恭謹的說道:“請您見諒。”
薑婠見他這樣,也就沒有再去計較了,見好就收她還是懂的,畢竟齊封嚴現在不在這裡,她就算想告狀也無門。
回到彆墅裡,不知道什麼時候冒出了兩個女傭,穿著一身黑白分明的女仆製服站在那裡,看見他們回來,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害怕。
“薑小姐,這是少爺派來照顧你的人,你有什麼需要可以直接告訴她們,”男人臉上的神情微微露出一份討好之意,“因為她們的玩忽職守,讓您剛才受到了驚嚇,您放心,我一定會懲罰她們的。”
懲罰,有這麼嚴重嗎,薑婠蹙了眉頭,仔細的打量這兩名女傭,隻見她們臉上的怯意更重了。
她們的年紀並不大,看起來隻有二十出頭的樣子,也許比她還要年輕,此時兩人中麵相沉穩一點的那位,臉色還算是平靜,但另一位在聽到男人的話時,臉色頓時慌張著急,蒼白如紙。
“紹哥,你怎麼懲罰我,都不要緊,千萬不要告訴齊少!”
“你也知道害怕了,既然害怕為什麼還敢這樣?”男人卻根本不吃這一套,眼神裡散發著鄙夷的光,“這位可是齊少最看重的人,你得罪了她就是得罪了齊少!”
薑婠本來並沒有責怪她們的意思,一聽到他這樣的話,不悅的皺了皺眉,心想她這個當事人都沒說什麼,他又有什麼權利來代表她的立場。
這讓薑婠不由想起了那個名為“十三”的男人,雖然同為齊封嚴的人,不是什麼好人,但他可不像眼前的這位,拿她做幌子,耀武揚威著。
於是,她立刻開口製止著:“算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我想她們也不是故意的。”倒不是她同情心泛濫,隻是她真的認為沒有小題大做的必要,而且她還想著能和這兩位女傭套個近乎,說不準能從她們的口中知道一些內幕。
薑婠的維護,明顯是讓男人有些意外,他動了動唇,最後隻能扯出一句:“既然薑小姐都原諒了你們,那這件事就此結束,下不為例!”
那兩名女傭都很吃驚,沒有料到今天這事情會這麼輕鬆的解決,看來眼前這位真的是很重要的一位人物,連一向凶狠的紹哥,也聽從她的意思。
所以等男人一走,她們便走近了一步,向薑婠道謝著:“薑小姐,多謝你為我們說話,是我們怠慢你了。”
“沒什麼,誰能沒有個急事,”薑婠豪氣的揮了揮手,停頓了一會又接著說道:“如果你們真的想要謝我的話,那就趕緊給我準備點吃的嗎。”
說完,她的肚子還咕咕的叫了一下,證明她的所言不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