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裝糊塗了,我已經什麼都知道了!”見他一副不明白的神情,莫琰隻當他是故意為之,因此更生氣了。
他知道什麼了,齊封嚴倒還真的很想問問,為什麼自己一句話都聽不懂呢。
“她怎麼和來自E國黑.幫的人相識,我不相信你會一點都不知曉,”莫琰氣勢洶洶的說道,“她既然選擇了你,你都不在意她的人身安全嗎?”
聽了他的這句話,齊封嚴這才明白了,眼前這一進門就沒有給過他好臉色的男人究竟在氣什麼,但是這男人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呢,難道他……
齊封嚴心中很明白,薑婠為了不讓莫琰也卷入那件事情中,因此一定不是她告訴莫琰的,那麼隻有可能是莫琰自己發現,而至於是用什麼手段發現的,他突然想起了那一次他將薑婠關在彆墅裡的事情。
那時候,他就有感覺過莫琰派人跟蹤過他,被他甩了好幾次才甩掉,那麼現在他是不是可以認為莫琰同樣派人跟蹤了薑婠,所以才會知道她和什麼人見過麵。
因此,當齊封嚴回答莫琰的問題時,語氣難免會有一些諷刺,“莫總,你可真是說笑,婠婠她是一個成年人,我怎麼能去乾涉她的交友情況呢?莫總若是有意見,怎麼不和她親自說說,在這裡吼我又有什麼用?”
這句話當然惹怒了莫琰,而對上他布滿冰霜的臉,齊封嚴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情,那就是聽莫琰現在話裡話外的意思,似乎對薑婠還是很關心的,否則也不會派人追查她的行蹤,更不會像現在突然闖進來質問他。
但知道歸知道,齊封嚴卻不願意就這樣被人指著鼻子罵,尤其這個人還是他的情敵。
於是,隻見他又輕扯嘴角冷笑了幾聲,雙眼裡也透著毫不在乎的光芒說道,“不知道莫總剛才說的那些話,是站在什麼樣的立場,或者以什麼樣的身份呢?”
“你不覺得你管的有些寬了嗎?”
齊封嚴心想,若不是自己看在薑婠的麵子上,就憑他剛才的那些話,說不定早就會讓人把他趕出去了。
“你問我站在什麼樣的立場?”卻見莫琰在聽完他的這些話,“就憑我是她的男人!”
“哈哈,你是她的男人,莫總莫非忘記你已經和她離婚了的事實嗎,看你年紀輕輕怎麼也得了健忘症呢?”齊封嚴可算是找到了一個挖苦他的機會,怎能輕易放過?
莫琰也是一怔,剛剛那句話是他脫口而出,根本沒有仔細想過,這才一時不察給了齊封嚴嘲笑他的機會。
不過,他並不在意這句話,再怎麼說他和薑婠曾經是夫妻,而齊封嚴呢,不過一個半途撬他牆角的花花公子而已,雖然薑婠還口口聲聲說一聲和他在一起更快樂,但莫琰相信齊封嚴一定不會娶她的,因為像他這樣的男人及.時.行.樂才是他的生活方式,怎麼可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改變。
因此,他隻是輕蔑的笑了笑,並沒有和對麵那人繼續爭辯下去。
“聽你這語氣,似乎你對這件事並不是全然無知,那麼我希望你能勸勸她,不要再和那些人見麵,我想你也不願意見到她有陷入危險的可能吧?”
“這還用你說嗎,我當然知道那些人不安好心,你放心,有我在,他們傷害不了婠婠!”
齊封嚴說的胸有成竹,莫琰卻半信半疑,但這個時候他也隻能選擇相信,當然這並不代表他就可以放心,他隻是想得到對方的一個口頭承諾,誰讓現在的薑婠不聽他的。
雖然沒有達到最初的目的,但莫琰也算是滿意,不過正當他準備開口告辭的時候,齊封嚴突然說了一句:“莫琰,有時候我還真是很羨慕你,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
在這座城市的另一個角落,靠近郊區的地方-城鄉綜合部,這一帶都是些高低不平的建築物,和市區裡那排列整齊、富有美感的摩天大廈一相比,很是破落。
因此,住在這裡的大部分都是隻能滿足溫飽的家庭,對於他們來說賺到更多的錢,換一所更大更豪華的房子,是大多數人的願望。
這裡也沒有什麼大型商超,隻有幾家占地不大的便利超市,供應著附近居民的需要。
晚上七點,天色剛剛擦黑,白日裡還人來人往的小超市徹底安靜了下來,隻有偶爾幾個晚歸的學生會拿著省下來的零花錢來打打牙祭。
楚靈就是決定在這個時間出門,她又是已經好幾天沒有出門,該去采購一些必需品了。
她站在邊角有裂縫的鏡子前,看著鏡子裡麵那張有些蒼白發黃的臉,突然之間有些百感交集。
在這將近兩個月的時間裡,她沒有哪一天不是生活在恐懼的陰影下,終日惶惶不安,原本一張白皙柔嫩的幾乎能掐出水的臉蛋,慢慢的憔悴成如今這副模樣。雖然還是那張臉,但可能沒有人會將以前那個活躍在屏幕上的那個楚靈聯係起來。
不過,這樣也有好處,至少她出門隻要稍稍做點偽裝,就不會引起路人的注意了,也算是陰差陽錯達到了她的目的。
這樣一想,楚靈那張落寞的臉上總算露出了一絲舒心的笑容,她再一次的仔細看了一下鏡子中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容顏,然後才轉身走到了客廳裡,換上了一雙運動鞋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