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書遙看著他臉上猥瑣的表情,心中頓時冒出來了一種不祥的預感,她童兆麟極有可能會像狗皮膏藥一樣地粘著自己,怎麼甩都甩不掉了。她深深地皺起了眉頭,也不理會此刻的自己正全身赤裸,猛地掀開了被子,立馬走到了床尾拿起了自己散落在地麵上的禮服,一件一件地穿了起來。
可是,當她撿起地麵上自己那條黑色的蕾絲內褲,驚訝地發現內褲已經被撕裂得無法穿上的時候,她一向鎮定自若的她,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抽動了起來,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躺在床上,愜意地用手撐著自己的腦袋,欣賞著隨書遙穿衣的童兆麟,在看到隨書遙臉上那震驚的神色之後,果不其然地露出了一抹得意滿意的笑容,他微微揚起了嘴角,邪邪一笑,滿臉戲謔地說道:“怎麼樣,你現在相信我說的了吧,看看,你昨晚有多主動,多狂野。”
隨書遙用力地閉上了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兒,努力地抑製住心中的怒火,當她猛地睜開眼睛的時候,臉上已經恢複成了往日冷漠的神色,她用力一甩將手中的黑色蕾絲甩到了童兆麟的臉上,憤怒地說道:“閉嘴!”說完,隨書遙撈起了一旁的包包,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間。她一刻也不想在這屈辱的空間裡再待下去。
離開了房間以後的隨書遙,腦海裡快速地會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她隻隱約記得,自己喝了一杯紅酒以後,便覺得一陣眩暈襲來,之後便不知怎的來到了童兆麟的房間。
她知道,自己是被人陷害了。可是,她卻不知道是誰,而且,這件事情也萬萬不能聲張,所以,她現在是怨也怨不得,恨也不知道該恨誰,隻能自己默默地吃下了這個啞巴虧。
隨書遙突然猛地抬起了頭來,看著酒店電梯鏡子裡仍舊穿著昨晚那套光鮮亮麗的禮服,隻是她卻已經不是她,而且看起來還有些讓人嫌棄的狼狽。她突然猛地咬住了自己的嘴唇,委屈屈辱的淚水突然之間便不受控製地從眼裡流了下來。
而仍舊在房間裡躺著的童兆麟,在房門“嘭!”地一聲被隨書遙給關上的瞬間,他卻愈發確定了心中的想法。這個隨書遙,他是要定了。
因為,他今天一早醒過來的時候已經看到了關於穆其琛和安歆的新聞。心想,既然安歆已經是他穆其琛的女人,自己再硬碰硬地去搶奪怎麼也說不過去。畢竟,他和聖裕集團還是有合作的機會的,他可不想因為一個女人,而放棄了自己的商業帝國。
再說了,經過昨晚和隨書遙一番雲雨之後,他這才驚覺,原來隨書遙比他想象中的“美味”多了,既然沒有了安歆,有了隨書遙也是不錯的選擇。
童兆麟仍舊有些貪戀地聞了聞那條隨書遙留下來的黑色蕾絲,嘴角邊兒露出了一抹邪魅恐怖的笑容,自言自語地說道:“隨書遙,這下你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桑榆這一覺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如果不是突然想起來的電話鈴聲,她和周公的約會應該還可以繼續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