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怔。
白璟沉聲問：“難道，這些危險，你想自己麵對？你有這樣的本事？”
我抿了抿唇，很不確定的小聲反問：“我……沒有嗎？”
我確實是計劃自己解決這些問題，原本還挺有信心來著，被他這麼一問，我莫名有些心虛。
“沒有。”白璟語氣很肯定。
我沒給他準話，“等處理完柳八娘的事再說吧。”
“好，到時再說。”白璟說。
我偏頭看他，忍不住在心裡嘀咕，似乎從他吞了柳大的魂魄後，他脾氣越來越好了。
要是擱以前，我這麼拒絕他，他早就生氣的要掐我脖子，威脅我趕緊同意，不然就弄死我。
他現在不但魂魄能穩穩地待在這具軀體裡，情緒都穩定不少。
我在心裡感歎，柳大的魂魄可真補哇。
“在想什麼？”白璟伸手，輕輕掐了下我的臉，語氣溫柔，眼裡含笑。
那樣子仿佛真的是陷入熱戀的男人在跟女朋友說話。
我躲開他的手，“你正常點。”
白璟依舊笑著，“我現在很正常，我從來沒這麼正常過。”
正常才有鬼。
我覺得白璟指定有啥毛病了。
等車停在興安精神病院門口，我趕緊下車，往院裡跑的時候，聽見白璟意味不明的嗤笑。
我後背不由得緊了下，一路跑進樓裡，回頭看白璟沒跟進來，我才鬆口氣。
“我咋覺得白璟越來越嚇人了？”我拍著胸口，小聲嘟囔。
灰六從我的影子裡鑽出來，“沒錯，尊長的氣息比以往更強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