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朝生點頭,掃我一眼,讓白璟帶我去客廳休息,“這裡交給我,你臉這麼白,嚇壞了吧?先去緩緩。”
現在的孫朝生看著特彆穩重可靠。
周晴隻是被嚇暈,白小五肯定能處理好。
我跟他道謝,倒了杯熱水,坐到沙發上,腦海裡回想著紙人的話。
猶豫半晌,我忍不住問白璟:“白璟,我十歲那年淹死過?”
白璟說他一直遠遠的跟著我,保護我,如果真是這樣,他肯定知道這件事。
然而,白璟罕見的遲疑了,“我不確定。”
“不確定?”我皺眉。
“對,你的確掉進河裡過,當時你被救上來後,陸承天寸步不離的守著你,他那時草木皆兵,我隻能遠遠的看著你。”白璟道。
我抿了口熱水,小聲的問他:“我是怎麼掉河裡的?”
白璟很奇怪的打量我,“你奶奶把你推下河,說起來,當時她對你下手時,我對她用過鬼遮眼,但她一點沒受影響。”
我有些不明白的問:“這代表什麼?”
白璟說:“代表她想殺你的心非常強烈和堅定,所以不受鬼遮眼的影響,畢竟鬼遮眼這種把戲迷惑的是人心。”
我倏地攥緊了手裡的杯子。
白璟和紙人的口徑一致,所以,是奶奶把我推進河裡,我仍舊不能確定的是,我是否被淹死過?
倘若紙人說的是真話,我被淹死了,那麼,我怎麼又活過來了?
我不想相信紙人的話,但是,我那完全空白的半個月記憶怎麼解釋?
就算我病的嚴重,高燒的厲害,也總該有清醒的時候啊。
慌張無措的情緒從心底蔓延,我雙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