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廣道:“就是那次,我不知道你三叔有沒有進廟,反正我是沒進去,我那天夜裡剛到廟門口就暈了,要不是僥幸被上山的放牛的村民看見,我死在那裡都沒人知道。”
我給周廣一個死亡凝視:“這麼危險的地方,你讓我去,你是嫌我活的太久嗎?”
周廣:“…”
我扭頭問周晴:“你想去探索一下你的詛咒嗎?”
周晴擺手,“不了,不了,跟詛咒比,還是命重要。”
“陸珺呐….”周廣咧嘴笑了,放軟了語氣,“你得去,你現在是活無常,安縣半陰坡的事本就歸你管,而且,半陰坡周邊的村民生活已經受到影響,再不解決,要鬨出人命的。”
我看著他沒說話。
我總覺得周廣心裡沒打好主意,有種答應他就會被他坑的感覺。
如果半陰坡的事真的影響到周圍的村子,不管我答不答應周廣,我都會去,我做不到袖手旁觀。
要行善,莫作惡。
三叔一直這麼叮囑我。
周廣的笑容越來越大,語氣越來越熱絡,“陸珺,我跟你三叔認識這麼多年,你也算是我看著長大的,得喊我一聲叔吧?你看在叔的麵子上過去一趟。”
打完感情牌,他開始利誘:“我這裡有塊手表,是你三叔戴了很多年的,隻要你能把半陰坡的事解決,我就把手表給你,自從你三叔死後,你沒見過他的魂兒吧?”
我當即明白周廣的暗示,長期貼身佩戴的手表能用來給三叔招魂,也想起他說的手表是怎麼來的。
三叔有塊表,是我爸給他買的。
那時候,我爸剛富起來,還沒學會低調,非常得意的跟人說那塊表是國外牌子,他感謝三叔把我養大,特地給三叔買的。
我曾經親耳聽見他假模假樣的跟人歎氣: “唉,不是我不想養陸珺,是她命不好,我養不活,但承天不一樣,他本事大,他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