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半陰坡的路上,我和白璟誰都沒說話,但他時不時的看我一眼,雙眸含笑,讓我恨不得把他的眼睛捂上。
“彆看我,看路。”我無奈了。
“好。”白璟笑著應道。
這種他單方麵對我暖昧的氣氛一直持續到我們登上半陰坡。
半陰坡是山的陰麵,這座山的上半部分陡峭,怪石嶙峋,下半部分突然和緩起來,那座廟便建在山坡最平緩的地方,四周長了不少杏樹。
每年秋天,我們這片的人都會上山摘杏,曬乾後賣杏核,對於留在村裡的人來說,這是一筆很大的收入。
村裡人恨不得把周邊的山犁一遍,一顆杏都不想放過,但是,半陰坡上的杏沒人敢來摘。
當我踩著荒草,走上半陰坡時,我很理解附近的村民為啥不敢來。
大中午的,太陽當空照,半陰坡上陰嗖嗖的冷,吹過的風都帶著一種潮濕陰冷。
而這種陰冷也衝散了我和白璟之間的曖味氣氛。
我緊了緊衣領,心裡自在了些,“這裡這麼邪門,這麼多年隻死
了倆人,真是奇跡。”
一個是凍死在山上的醉漢,一個是替民宿老板死的老人。
白璟右手張開,對著空氣抓了下,閉眼品了品,“我能感覺到這
裡有微弱的陣法波動。”
我了然,那麼半陰坡始終沒出大事,應該是跟陣法有關,畢竟不能指望廟裡的東西有良心,所以才沒死幾個人。
“你說這裡的陣法是不是我三叔弄的?”我問。
要是以前,我是做夢都不敢想我三叔能弄陣法,但是現在我覺得他啥都能乾。
就算將來他活生生站在我麵前,我都不會太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