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憶著跟三叔相處的點點滴滴,竟然覺得白璟說的有道理。
如果不是預料到我有這麼一天,三叔怎麼會跟我說那麼多神神鬼鬼的事,還一直告訴我,要行善,莫作惡。
唉,三叔越來越神秘了。
想到這,我望向白璟,幽幽道:“你說我三叔是不是也早就知道你的存在?”
白璟臉色一僵。
“彆因為比不過我三叔而自卑,你已經很厲害了。”我拍拍他的肩膀,嘴裡說著安慰他的話,上揚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住。
三叔可真棒!
白璟被我安慰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摸摸鼻子,心思放到正事上,“盼娣呢?”
難道她還躲在棺材裡的白骨裡?
“我在這。”隨著話音,一道身影從破損的塑像後走出來。
盼娣紅衣血紅,眼中卻無怨恨,身上也無怨氣,“陸珺,你答應過我,要送我去陰司。”
眼前的盼娣皮膚慘白,落落大方的樣子,跟被村民抬進棺材裡的黑瘦姑娘簡直是天差地彆。
“我會送你走,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這枚白玉鐲是不是我三叔陸承天放在這的?”我問她。
盼娣點頭,“是,當初陸承天來到廟裡,跟我做了個交易,他拿走我身上的怨,讓我能入陰司,而我替他守著白玉鐲。”
盼娣的目光從白玉鐲移到我臉上,“他說你來拿白玉鐲時,會送我去陰司。”
魂魄怨氣太重的確無法入陰司,可三叔拿走她身上的怨……
我心思一動,“是怨,不是怨念?”
盼娣搖頭,“是怨。”
我一把抓住白璟的手,“袁大師偷走三叔的屍體,是不是為了怨?”
偷走三叔屍體的袁大師曾經用怨傷過白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