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姨也說:“媽,這兩年家裡日子比前幾年好多了,你彆多想,你走了,我們可咋辦?”
“我們就沒媽了啊。”
在大姨和三姨的哭聲中,跟老太太重疊的老頭臉逐漸淡了,老太太也哇的哭出聲,母女三人抱成一團。
我看的眼窩發熱。
在她們的哭聲中,老頭從老太太的影子裡的站起來,他對著我感激的笑了笑。
一條黑黝黝的小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他的身後。
老頭轉身走向小路,身影逐漸被黑暗吞沒。
在他徹底消失後,我喘了口氣,胸腔中有種舒暢輕快的感覺。
我摸了摸肩膀,沒準肩膀上的紅印更淡了。
大姨母女三人哭了一通,把話說開了,老太太不再鑽牛角尖,就說餓了,要吃飯。
大姨擦了眼淚,急忙去給老太太煮麵條,三姨給我各塞了三百塊錢,送我們出門。
下了出租房,我和孫朝生往小區走,他笑著說:“其實供奉仙家也挺好的,起碼能賺點外快。”
他越說越高興,“等我跟白五爺發展幾年,名聲打出去了,到時候我回老家,種點地,再接點活,這不比在職場上卷死卷活的強?”
他還挺樂觀。
突然,我後背猛地一緊,仿佛芒刺在背,第六感瘋狂叫囂。
不能再向前!
我下意識停下腳步,伸手去拽孫朝生,手卻從他的胳膊上穿過去。
我心裡一緊。
一種濃重的危機感籠罩著我,冷汗順著鬢角往下流。
這時候,我居然下意識的喊了聲:“白璟。”
“我在。”白璟應聲出現在我身邊,冷冷的看著前方:“敢埋伏她,不知道她現在是我的人麼?”
他右手以指為劍,猛地向前一推。
轟,前方燒起一團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