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我跟蔣青青做了三年朋友,會是這麼個插刀的下場。
越想越難受。
眼睛發澀。
突然,肩上被輕輕的拍了下。
我渾身一僵,小心翼翼的扭頭,餘光看見的是一節枯瘦的手指。
是那隻枯瘦手掌。
這玩意兒怎麼找來宿舍了?
我的心提了起來,手要往帆布包裡伸,誰知那隻手竟開始輕輕的,有節奏的拍著我的肩膀,好似在安慰我。
三叔還在時,經常這麼安慰我。
我鬼使神差的放棄抵抗,身體漸漸放鬆下來,就這麼躺著。
不知不覺,我睡了過去,一覺到天亮。
穿衣服時,我摸著被那隻枯瘦手掌拍過的右肩膀,心想它似乎對我沒有惡意。
我在學校食堂吃了早飯,心情沉重回到家。
對於昨晚的事,還不知道白璟是什麼反應。
諷刺我兩句,倒也還好,就怕他動手。
光是想,我就覺得腰側的牙印一抽一抽的疼。
然而,我推開門,找了一圈沒看見白璟,他不在,我也沒敢燒香請他。
先當幾天鴕鳥吧。
開始那兩天,我還提心吊膽的,生怕白璟突然出現,後頭開始忙論文答辯就什麼都顧不上了,等空閒下來,已經過去了六天,白璟始終沒有出現。
我的心忍不住提了起來,他不會出事了吧?
他是我現在唯一的倚仗。
我猶豫再三,終於痛下決心,燃香請他現身,誰知香燒完,他也沒給個回應。
我不信邪,又點了兩支,仍然沒用。
我又又拿出兩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