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頭一緊，匆忙收回視線。
跑到無人處，我小聲問蔣青青：“你大姨供奉的柳仙兒能幫你離開宿舍，為什麼不能幫你找個仙家供奉？”
通過灰六和白小五，我發現動物仙家之間也有溝通交流，如果蔣青青非得供奉仙家，趙美萍供奉的柳仙兒給她參謀一個，不是更好嗎？
“我大姨不讓。”蔣青青聲音裡很低落，“我大姨想讓我過正常人的日子，可是我爸媽……”
可是，趙美萍真是這麼想的話，為什麼不攔著蔣青青去明德樓呢？
看不懂。
我搖搖頭。
明德樓離我們宿舍樓不遠，五六分鐘後，我和蔣青青已經來到明德樓前。
“誒？門沒鎖？”蔣青青奇道：“我前兩次來是鎖著的，我從側麵的走廊窗戶爬進去的。”
我走上前，發現明德樓的大門虛掩著，伸手一推，大門吱吱呀呀的打開。
像是在刻意等人。
我從黑帆布包裡拿出棗木劍，抓出一把符，順手塞給蔣青青好幾張，這才抬腳進去。
“我在一樓的第三個房間前燒紙請學姐，據說，學姐是在那間房裡被燒死。”蔣青青跟在我身後。
我不解：“在一樓怎麼會被燒死？”
這是最好逃生的樓層。
蔣青青也不明白，“彆人跟我這麼說的，我……”
我猛地抓住她的手，停在一樓的樓梯前。
一陣陰冷的風吹起地上的灰塵，我閉了下眼睛，再睜開，就見明德樓學姐站在樓梯中央，靜靜地看著我們。
她皮膚清白的臉上滿是不耐：“你們來做什麼？”
我：“我想來送你離開。”
蔣青青：“我是真心想請你回去供奉。”
我和蔣青青幾乎同時開口。
明德樓學姐怔愣幾秒，自嘲道：“我活的時候遭人嫌棄，死了反而搶手了。”
她正了臉色，“我不會離開明德樓，你們趕緊離開。”
說話時，她看了眼樓上，“耽誤下去，你們能不能走，就不一定了。”
看來還沒到送她離開的時候。
我有點失望，而且仔細看的話，學姐似乎很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