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宇報學校的事,我知道。
當時他想報考省外的大學,我媽徐鳳萍不讓,不但自己要死要活,還給大爺和三叔打電話,讓他們勸勸陸宇。
三叔沒搭理她,讓她好一通埋怨。
最後,陸宇報了個市裡的專科學校。
“她本來就不行,我找人問過,她爸殘疾,下頭還有個妹妹,家裡全靠她媽掙錢,她家的房子是她們村最破的。”徐鳳萍尖聲說。
陸宇死死地咬著腮幫子,瞪著徐鳳萍,“她家好家差跟我有啥關係?我倆就普通同學。”
看他倆又要吵起來,我趕緊叫停,讓陸宇趕緊說他跟黃皮子的事。
陸宇說:“黃三爺救了我。”
陸宇從小就被徐鳳萍全方麵的“照顧”,日常聽徐鳳萍跟他訴苦抱怨,一旦他想反抗,徐鳳萍在家跟他哭,在外跟彆人哭,說她多不容易,讓彆人幫著她勸陸宇。
以前沒仔細想,現在……太可怕了。
再次感謝他們當初把我送給三叔。
在這種環境下長大的陸宇,沒有成為媽寶男,他三觀正常,腦子清醒,所以他的心理非常痛苦。
趙冉冉的事成為壓倒他的最後一根稻草,他當時被逼到極致,從學校跑出去,想要遠遠的離開。
可惜,他沒帶錢,路上又丟了手機,心裡憋著氣,不想服軟,最後餓的半夜暈倒在道邊,黃三爺路過,把他撿了。
陸宇沒說黃三爺跟他說了啥,反正回家後,陸宇黑化了,專門跟徐鳳萍對著乾。
然後徐鳳萍覺得他性情大變,鬼上身了,騙我說他是身體不舒服,讓我來看看。
我的關注點不在陸宇黑化,而是在黃三爺身上。
“你那麼湊巧的撿到了陸宇?”我盯著他。
一個想殺我的仙家湊巧撿到了我親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