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接到這個電話,我差點忘記我還乾著死人穿壽衣的活計。
“我哥去的突然,昨晚從醫院接回家,怎麼著都穿不上壽衣,我想著你是專門乾這個的,或許有辦法。”
事主從大爺家的大姐那裡拿到我的電話,特地跟我拉關係,“我媳婦跟你大姐在一個廠子上班,她倆平時處的特彆好。”
好不容易有個穿壽衣的活找上門,仗著有灰六在,我現在也今非昔比,我接了下來。
由於事主比較著急,我掛了電話,沒心思再琢磨白璟是否安全,拎著黑帆布包,出了門。
事主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正好來市區買東西,順道把我接上。
見了麵,我認出事主是開在我們村大隊那酒廠的會計,叫陳超。
前兩年,他家孩子掉水裡,還是大爺家的大哥跳水裡給撈上來的,當時,陳超一家帶了不少東西去感謝大哥。
陳超有個大哥,做買賣的,比他大十歲。
“我哥是腦溢血,發現的太晚,沒搶救過來。”陳超神情憔悴,抬手抹了把臉,“在醫院,我找人給我哥穿壽衣,怎麼都穿不上,後來沒辦法,隻能先把人帶回家。”
我問他:“回家後,還是穿不上?”
陳超點頭,“我上手試過,我哥個子矮,人瘦,我平時能輕鬆抱動他,可給他穿壽衣的時候,他手腳像是有千斤重,死活抬不起來。”
我記下這話,“除此之外,還有彆的不尋常的問題嗎?”
我得問清楚,不能因為粗心大意,砸了招牌。
陳超雙手猛地握緊方向盤,好半天,他咬牙問:“身上還熱著,算嗎?”
“啥?”我直起身,錯愕的看向他。
陳超臉色發白的說:“我哥的胸口始終溫熱,身體其他地方已經僵硬冰涼,我懷疑我哥身體裡有東西,所以我才來找你。”
“我聽你大姐說,你不但能給人穿壽衣,還能給人看香驅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