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見過。”陳超不太確定。
男人急了，“村西，開明達超市的陳光，他是我爸。”
陳超恍然，“你是陳田哥？”
“是我，是我！”陳田看向我，討好的笑著：“陸大師，你看，我真是這村裡的人。”
我嗯了聲，棗木劍反而往陳田胸口裡前進一寸，“回來看家人，為什麼要上陳超大哥的身？”
陳田表情一僵，“我……想跟你開個玩笑？”
我扯扯嘴角，“很好笑。”
說完，我掏出一張送魂符，“我送你去陰司。”
陳田想說話，接了我一記冷冽的眼刀，慫慫的閉了嘴。
燃符，送陰。
看著陳田走上彎曲的黃泉路，消失在路的儘頭。
灰六不解：“就這麼讓他走了？他說是回來看家人，你真信？”
“不信，但我對他的事不感興趣，學姐離開前，拜托我找到他，送他去陰司，免得他作惡，我把這事做了就行。”
我想著陳田過於機靈的眼神，“他很聰明，如果知道能跟我討價還價的消息，肯定會說，但是他直到走都沒說，可見，他不知道什麼。”
“也是。”灰六看我的眼神很複雜，“你越來越像一個活無常了。”
我好奇地問：“我像活無常？咋地，活無常還有固定的樣子嗎？”
這不是誰當活無常，活無常就是啥樣的嗎？
灰六說：“活無常性格各異，但都一樣的善良和冷漠。”
灰六說的彆扭，我卻很快理解他的意思。
“但這樣能活的更久，更好。”我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況且，我的善良分對象，像是陳田那樣的人，不值得我浪費我的善良。”
灰六道：“那藏在白骨中的女人魂魄值得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