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江易凡離開,墨文文的心裡有些不是滋味,她千裡迢迢來見他,沒想到他居然這麼冷漠。
她站起身,禮貌的道,“伯母,那我也走了,昨天給您填滿煩了。”
江母忙起身想攔住,卻看到丈夫朝自己使了一個眼色,也就沒再說什麼。
墨文文提著行李下樓向兩個人道了彆之後,就離開了江家大宅。
住處很好找,墨文文很快安頓好自己。
幾天後,她提著禮物,第二次到了江家。
但沒有江母的幫忙,她在江家整整一天,都沒見到江易凡回來。晚間的時候,江母終於有些坐不住,給江易凡打了通電話。
“易凡啊,你回家來,文文來了,她在家中等了你一天了。”
“她等我乾什麼?”江易凡聲音煩躁。
“易凡,你……”江母壓低聲音,“你彆忘了,文文可是……”
“不管是什麼,都跟我無關。”江易凡直接掛斷了電話。
壓掉電話,江母無奈道,“易凡說有些忙,今天不回來了。讓你白等了這麼長時間,真是不好意思。”
“江伯母,沒關係。既然易凡哥哥很忙,那我就先回去了,改天再來看您。”墨文文苦澀一笑,出了江宅。
她從英國飛回來,不僅僅是因為她有國內的巡演,更是因為她太思念江易凡了,可是他居然這麼冷漠,讓她好難過。
江易凡坐在辦公桌後,揉了揉額頭。
他真的沒想到墨文文這個人,還會再次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江墨兩家是世交,他們兩個也算是青梅竹馬。
後來一次商業事故的發生,墨文文的父親出麵幫了江老爺子一把,兩家關係愈發親密。
墨文文第一次隨著他父親來江宅的時候,江易凡還很年輕。
墨文文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上,清澈的眉眼,明媚的氣質很是吸引人,少年的江易凡不是例外,瞬間就被吸引了。
小姑娘軟軟的一聲,“易凡哥哥。”,讓江易凡體會到了什麼叫做心動。
後來兩人都上了高中,莫文文已經出落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江易凡也是青春英朗的少年,兩個人形影不離,已經宛如一對戀人。
直到某個星期一的升旗儀式。
墨文文作為優秀學生乾部擔當護旗手,可是當國歌響起,國旗緩緩上升的時候,她突然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江易凡衝出人群,抱著她就衝到醫務室。
江易凡被趕出醫務室,在外麵的幾個小時,是他第一次體會到‘心急如焚’的感覺,校醫說,墨文文隻是普通低血糖,打發他去買東西後,叫來了墨文文的父母。
然而等到江易凡買了一大包零食回來,墨文文已經被父母帶著離開學校。
後來墨文文被查出是肝功能衰竭。
她的情況很嚴重,發現時已經是晚期,必須儘快進行肝移植,墨家想儘辦法,所有近親都做了配型對比,卻沒有一個人合適。
江易凡是在幾天後才得知消息的,他匆匆趕到醫院,就看見墨文文睡在病床上,臉色唇色都是蒼白沒血色的,整個人瘦了不知道幾圈。
似乎感覺到他來了,墨文文睜開眼睛,看到江易凡,她笑了笑。
江易凡也笑了,握著文文的手,板著臉,認真而嚴肅的開口,“你可要快點好起來,功課已經拉下很多了,到時候不要又求我給你補課。”
墨文文忍不住笑了:“才不要你給我補課。而且……”她神情黯淡的輕聲說,“而且也許,易凡哥哥再也不能給我補課了,因為我……我就要離開你了……”說著眼淚湧上了眼眶。
“瞎說!”江易凡微微沉聲。
“嚇到你了是不是。”墨文文眨眨眼睛,淚突然收回去,咯咯的笑了。
江易凡一愣,認真的點頭,“嗯,嚇到我了,所以以後,不許這樣嚇人。”
“好,不嚇你,而且我想,我很快就能好了,然後我就回去天天跟在易凡哥哥屁股後麵纏著你!”墨文文故作輕鬆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