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忽然好想打死你呀!”徐佳音翻了個白眼,拿起抱枕作勢要打。
幸好樸笑笑反應力足夠快,也隨手拿起身旁的抱枕,快速擋在麵前,時不時露出一雙眼,看著徐佳音的動作。
登時,徐佳音笑得上氣不接下氣,站在沙發上,拿著抱枕劈頭蓋臉的朝樸笑笑身上狠狠砸了幾下,才稍稍解氣。
被砸了好幾下的樸笑笑也忍不住笑出聲,連連求饒:“行了,大小姐,我知錯了,我知錯了還不行嗎,求放過。”
徐佳音坐了下來,雙手抱臂,咬著唇,斜著腦袋,哼了哼。
樸笑笑也不跟她開玩笑了,正經道:“你就真的沒想過,去多結識一些青年才俊,萬一裡麵就有個屬於你的真命天子呢。”
“得了吧,我還沒玩夠呢,乾嘛這麼早踏進婚姻的墳墓啊,拉個男人回來,就為了被他當成老媽子使喚,再把自己熬成黃臉婆,我腦子沒病吧,沒事乾嘛找罪受啊!”徐佳音立馬回絕,認真又堅決的表情,似乎十分抗拒。
樸笑笑沒有接話,笑而不語。
徐佳音又自顧自的說了好些話,樸笑笑偶爾會附和幾句。
忽然她像是想起了什麼似得,搖了搖徐佳音的手臂,神情有些挫敗。
“你這是怎麼了?這副表情怎麼跟便秘好幾天了一樣?”徐佳音一臉嫌棄。
“就是你剛說的那個雲帆集團的酒會,穆宇軒今天晚上要帶我一起去。”樸笑笑聳了聳肩,又道:“本來今天出門想買件衣服,結果衣服沒買到,興致也沒了,你說我慘不慘。”
但顯然,徐佳音的關注點並不是樸笑笑沒買到衣服,而是今天穆宇軒要帶她一起酒會,簡直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樸笑笑和穆宇軒結婚這四年,穆宇軒一直沒有對外界公布自己已經結婚的消息,業界人士都以為穆宇軒還是單身,隻有徐家的人知道他和樸笑笑隱婚的事情,但並沒有傳出去。
這四年裡,彆說什麼大型的宴會了,連家庭聚會都很少帶她出席,如果有帶她出席公司酒會,那她也隻能是以女伴的身份出席。
為此,徐佳音經常為樸笑笑感到不值,為什麼會嫁了這樣一個冷漠無情的男人,不珍惜她就算了,脾氣還這麼差,每天陰晴不定的,雖然這個男人,名義上還是他的哥哥。
但那又怎樣,她就是看不慣他的做法,就是不喜歡他,討厭他。
奈何,樸笑笑似乎已經習慣了,並沒有表現出太多的不愉快的情緒,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
這與世無爭的態度,差點把徐佳音氣的一口老血卡在喉嚨出不來,怒其恨鐵不成鋼的同時,連連感歎自己真的是沒事找事,吃太飽了閒的蛋疼,自己找罪受。
當事人都沒什麼想法了,跟一條沒夢想的鹹魚似得,她一個做朋友的還能怎麼樣?真他媽有種皇帝不急太監急的感覺,太憋屈了!
想到這,徐佳音深深歎了一口氣。
不過聽樸笑笑剛剛這句話,可以感覺到,最近穆宇軒對她的態度產生了變化,至少不會像從前那樣,對她不聞不問的。
畢竟,像雲帆集團這樣的上市大公司舉辦的酒會,這樣的大場合,也是穆宇軒有史以來帶樸笑笑出席的最大的場合了。
“好消息啊,你說,是不是穆宇軒忽然發現你的好,準備浪子回頭了?”徐佳音一臉八卦,戳了戳樸笑笑的肩膀。
樸笑笑沒好氣的瞥了她一眼,沒搭理她。
忽然,吧台上樸笑笑的手機響了起來。
這個點,誰會打給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