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也不是穆宇軒有空沒空的事情,樸笑笑知道,隻要她跟他稍稍提起這件事,不用她開口,他都會自告奮勇的提出來去參加遊園會。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有太多的顧慮了。
她還沒完全接納穆宇軒,更沒有向天天正式介紹穆宇軒,如果貿然讓他過去,可能會嚇到天天。隻能等接下來看了,她也會早點做好決定,不讓大家為難。
同樣,她也很感激穆宇軒對她的尊重,沒有強迫她做任何不想做的事情,更感謝他對她的包容。
Sunny是在這個時候醒來的,她嘟囔了一聲,似沒睡醒。
“剛剛在和誰講電話呢,這麼開心?”她揉著眼圈,緩緩坐起身子,掃了一眼站在對麵的樸笑笑。
“沒什麼,你啊,趕緊起來收拾下,彆總是讓劇組裡的人等我們。”樸笑笑一句話輕描淡寫的帶過,又問:“對了,昨天喝了這麼多酒,今天怎麼樣,頭還疼嗎。”
還不待sunny回答,樸笑笑看著她這副有氣無力,軟趴趴的靠在床頭,就知道她肯定不好受。
“讓你彆喝這麼多酒,你就是不聽。”
“哎,難得昨天影帝影後都在啊,圖個開心嘛。”sunny忍不住反駁了句。
驀地,她像是想起什麼似的,看著樸笑笑的眼神多了幾絲揶揄,意味深長道:哎,還說我呢,某些人,昨天不也喝了酒麼,才兩小半杯,就倒了,真的太菜了,嘖嘖。
“還不是你慫恿我喝的?還有臉說?”身旁的女人忽然揪住了sunny的耳朵。
下一秒,sunny就疼的嗚嗚叫出聲:“哎喲,你輕一點啊,下手這麼重,好歹可憐可憐我這個傷員啊,我這會兒頭還疼著呢。”
看著她可憐兮兮的樣子,樸笑笑鬆了手:“我先回房間換衣服了,你自己悠著點啊。”
Sunny應了一聲。
房間裡靜默了幾秒,她抬起頭時,女人還靠在床頭櫃前沒走,若有所思。
“怎麼了?”sunny問她。
“昨天,以嵐姐是不是對我說什麼了?”樸笑笑的視線停在落地窗的紗簾,此刻,她腦子裡有一些零零散散的畫麵,任她如何絞儘腦汁還是拚不整齊。總是感覺遺漏了什麼,對她而言,可能還挺重要的,但具體是什麼,卻又說不上來。
失去意識的前一秒,她似乎還看到蘇以嵐朝自己笑了笑,翕動著唇,卻聽不到她在說什麼,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依稀記得,當時耳邊有嗡嗡嗡的響聲,眼皮也昏昏沉沉的。幾乎是下一秒,她眼前就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種感覺隱隱約約的,總是不經意間在腦海裡盤旋著。任她怎麼仔細的回憶,都記不起一星半點,真的特彆難受。
很急切的想要知道這個答案,卻偏偏找不到任何答案。
想起昨天蘇以嵐的委托,sunny不自在的舔了舔乾燥的唇,心虛的移開了目光:“還能有什麼,就隨便說了幾句唄,你酒量這麼差,還不讓人家說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