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芯蕊咬著筷子,看了一眼地麵上的木筷,又抬起頭看著身旁的謝詩雨:“詩雨……你到底怎麼了啊?”
謝詩雨緩過神,立即蹲下身,撿起地上的筷子:“我吃飽了,你慢慢吃吧。”隨即收拾好餐盒起身要走。
走了幾步時,她又頓住腳步,轉頭看了何芯蕊一眼,像是壓抑了很久似的,沙啞著聲音道:“晚上我就不去看笑笑姐了……對不起啊,芯蕊,我有自己的苦衷,但我實在不方便告訴你,希望你能諒解。”
何芯蕊看著她的背影,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了,什麼才是真正的無能為力。
現在的謝詩雨給她的感覺就是如此。
謝詩雨肯定也想去看樸笑笑的吧,但她莫名背負了這麼多壓力,她根本就做不到坦坦蕩蕩的去探望樸笑笑吧。
如果自己能幫幫她就好了。
何芯蕊這麼想著。
但何芯蕊不知道的是,她的這個願望很快就實現了,以至於後來,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不可思議,原來隻要出來說幾句實話,就能幫助一個人脫離苦海了啊。
場景在拉回酒店內,話說某位總裁給老婆換完藥之後,便去了酒店的餐廳,準備親自下廚為心愛的女人做營養餐。
這個舉動可嚇壞了餐廳的所有廚子,甚至連淩飛都傻眼了,杵在後邊完全不敢吱聲。當然,這個場麵著實有些恐怖。
不過,某個總裁挽著袖子,站在廚台,一本正經切菜的模樣,還是很賞心悅目的。即便他穿著廚房裡的工作襯衣,還是掩蓋不住他身上的光芒,硬是一件普通的再不能普通的襯衣穿出一種氣質出塵,矜雅清貴的感覺,隨隨便便就走在時尚的前端。
這樣的畫麵,倒是頻頻吸引著後排杵著的那群廚師們的視線。
此刻,男人的目光專注,瞳仁裡泛著柔和的光,手上切菜的動作十分嫻熟,看起來並不像第一次下廚。
淩飛心裡納悶了,大老板什麼時候開始會下廚了,手法還這麼熟練,他怎麼一直不知道?
隨即感歎,這個世界真的太奇妙了,連老板都偷偷學會做菜了。
約莫過了一個小時,所有的菜都齊了。
穆宇軒放下袖子,吩咐餐廳裡的主管把午餐送到樸笑笑的房間,徑自去休息室換了衣服,出了餐廳。
這會兒,房間裡的樸笑笑根本不知道餐廳裡的事,更不知道某個男人為了她親自下廚,做了可以擺滿一桌子的菜。
此時,房間裡就隻剩下她和sunny兩人。
趁著穆宇軒出去的時間裡,樸笑笑才終於有機會下床。對此,她表示很心累,不就是膝蓋受了點傷嗎,至於這麼興師動眾,搞得這麼誇張麼,連床都不能下了?
從早上醒過來到現在,那男人就給自己下了禁令,什麼都可以,就是不準下床,隻能在床上好好休息,說是走路會影響膝蓋傷口的修複。總之說了一大堆,樸笑笑根本聽也不想聽,好不容易等那男人離開了房間,才偷偷摸摸的下了床。
拜托,她從昨天中午開始到現在就一直躺在床上,根本沒起來過好嗎?再不讓她動一動,全身骨頭都會生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