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六點半,酒店內一部貴賓電梯從二十二樓一路勻速下降,到了一樓時,隻聽“叮”的一聲,門忽然開了。
兩秒鐘後,穿著黑色風衣的穆宇軒從電梯內大步走出。
此刻,男人的神色十分嚴峻,目光冷冽。跟在他身後的淩飛,也緊繃著臉色,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不小心惹惱了這位總裁。
兩人經過大廳時,坐在服務台的前台小姐看見穆宇軒,正準備禮貌性的打聲招呼,可當她注意到男人冰冷肅殺的眼神時,剛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生生堵在了喉間。
直到看到兩人的背影走遠,這位前台小姐從捂著胸口鬆了一口氣。
剛才,男人瞥過來的眼神實在是太可怕了,眼底好像有一片海嘯正在醞釀翻滾著,隨時都有可能爆發。
酒店外,淩飛叫了一輛影視城內的遊覽車,畢竟從這裡到片場還是有點距離的,步行最快也要10分鐘。
“老板,您先將就下,最多5分鐘,我們就能到片場了。”他看著男人的臉色,小心翼翼道。
穆宇軒什麼話也沒說,直接進了遊覽車內,找了個後排的位置坐下。
淩飛跟坐在前麵的師傅打了聲招呼,也上了車。
兩人雙雙抵達劇組的時候,現場的氣氛有些劍拔弩張。
隻一眼,穆宇軒就看到了站在片場中間的女人。嘈雜的人群中,女人雙手抱胸,神色漠然的同麵前的人對視。即便慵懶的倚靠在石牆上,氣場卻還是很足,沒有受半點影響,宛若一隻高貴的鳳凰,倨傲且冷豔。哪怕不說一句話,也能勾人心魂,攝人心魄。
那個時候,審問才剛進行到一半,所以,男人一來,就看到了最最精彩的那部分。
不得不說,這個小女人在沒有他的地方,倒是很意外的表現的十分沉穩大氣,話雖然說得不多,可每一字每一句都非常犀利,且點到最關鍵處,讓人根本沒法還口,為自己辯解。
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說起來,女人在他身邊待得久了,倒是將他毒舌的功夫學的很到位,並且現學現賣,很靈活的運用到了該用的場合裡。
而且,女人認真起來的樣子也跟他很像,不僅一點都沒丟他的臉,反而讓他放心不少。最起碼不會像之前一樣,時常擔心女人在劇組裡受人欺負,遭人白眼。擔心她性子太過溫順,凡事都謙讓彆人,自己悶聲吃虧。
不過,照目前的情況來看,他是不用擔心這個問題了。
不遠處,女人那淩厲的眼神和壓迫性的氣場,足以讓現場每個人都喘不過氣,這才是他穆宇軒的女人該有的氣場。
不錯,這才是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