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宇軒,你放手啊……”
樸笑笑壓低聲音嗔道,臉頰立即浮起紅暈。
她知道男人向來毫無章法,尤其是麵對她,從來都是想到什麼便做了,若是不依了他,怕是不會放手了。
想到這,樸笑笑抿了抿唇瓣,半哄道:“你先鬆開我。”
“不行,除非你親我一口。”男人揚了揚眉毛,一本正經的調戲著:“在我臉上親一口,就夠了。”語畢,他還微微轉過頭,將側臉對著女人。
下一秒,穆宇軒隻感覺側臉忽然一熱,略有些微涼的唇瓣在他的臉頰輕輕一點,又飛速離開,宛若蜻蜓點水一般,快到他來不及反應,幾乎以為自己產生了錯覺。
若不是這樣的觸感太過真實,他還真的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
那一刻,他立即愣住,驚愕的眨了眨眼睛。
待他轉過頭,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個什麼情形。
麵前的女人依舊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安靜端莊的坐著,隻不過卻微微低著頭,眼睛看向彆處,耳垂也跟著紅了,看起來著實可愛的緊。
他先是低笑了兩聲,隨即摸了摸被女人親吻過的臉頰。
臉頰處,濕潤的感覺還在。
穆宇軒一時意猶未儘,忍不住揚了揚唇瓣,很快,笑容在唇邊蔓延開來。
暖黃色燈光照耀下,男人的側臉線條柔和極了,他的笑容清澈,宛若謫仙。
彼時,樸笑笑看著麵前的男人,一霎屏住了呼吸。她微微有些緊張,也不敢眨眼,生怕錯過男人臉上任何一個表情。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這樣一天,這樣一個寧靜安逸的夜晚。她守在他的床前,看著他流露出小孩一般的神情,看著他耍無賴,任性,幼稚。
可能人生就是這樣,起起落落,經曆過狼狽和絕境後,總會從最初的洶湧海嘯轉變成風平浪靜,讓你不安的心瞬間得到平息。
樸笑笑也是在這個時候忽然發現,生病的男人,比以往都要粘人,好不容易哄得他躺下休息,也已經是淩晨了。
她甚至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是病號麼?怎麼生了病還這麼能鬨騰?
不過,偶爾這樣的鬨騰也挺不錯的,她可以看到男人的另一麵,很自然流露出來,也可以更多地了解他。
這一夜,樸笑笑睡得極為安穩,沒有做不好的夢,也沒有中途忽然醒來。
彼時,她就睡在男人旁邊的另一張床上,原本,這兩張床還有些距離。後來男人命令淩飛將這張移動的床推了過來,生生和他自己休息的那張床緊貼在一起,竟真的看不出一絲縫隙,就好像這兩張床原本就該是這個樣子的。
後來,男人一夜都握著她的手,就連閉著眼睛休息,嘴角都是微微上揚著,就這樣握著她的手,直到天亮。
第二日,樸笑笑起得很早,還沒等男人醒來,就先離開了。離開的時候,她特彆小心,沒製造出什麼動靜,所以才沒讓男人發覺。
其實主要還是男人睡得太深了,這段日子,他一直沒怎麼好好休息,導致過度疲勞再加上淋了雨發燒,好不容易睡了個安穩覺,自然沒那麼容易被吵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