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前,樸笑笑喜極而泣,儘管她極力克製,可仍有不聽話的眼淚從眼眶裡溢出,劃過臉頰,滾落在男人的床沿,浸濕了病床一角。
麵前的這個男人,連著救了她兩次,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一想到這裡,她就心疼不已。可是現在,她不能把時間浪費在悲傷的負麵情緒上,接下來,她還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哭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隻是一種宣泄情緒的最直接方式。
樸笑笑深吸一口氣,看著病床上的男人,胡亂的抹了一把臉,拚命忍住眼淚,將它們生生逼了回去。
這會兒,男人剛做完手術還不到一個小時,身體十分虛弱,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來了。醫生離開之前特意跟她說過,還得留院觀察一段時間,並囑咐她,等男人醒了之後,千萬不要讓傷口沾水,或者碰到,那樣隻會加劇傷口惡化,影響之後的恢複。
樸笑笑連連點頭道謝,表示知道了。
中途,劇組的人來醫院看過一次,確定男人沒事之後,大家都鬆了一口氣。手術的事情終於告一段落,接下來,就是調查男人擋劍受傷的事情了。
探望結束後,眾人退到病房外的走廊,一邊思考一邊尋找真相。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劇組不得不暫停拍攝,眼看劇情已經推向重要階段,殺青的時間也迫在眉睫,偏偏卻在這個節骨出了這樣的事情,換做誰心裡都不會好受。
尤其是導演楊齊,當時在片場,他的臉都快黑成一塊碳了。
按照sunny的原話就是:“笑笑啊,你是不知道,當時他那個眼神,簡直比殺人還要恐怖,我甚至覺得他可能會在一氣之下,把所有人都給活活生吞了,實在是太嚇人了,我第一次看見他露出那樣的眼神……”
Sunny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仍覺得心有餘悸,抱著手臂裝模作樣的抖了抖。
“行了,楊導現在怎麼樣了?”樸笑笑問。
“還能怎麼樣,除了發火,就是在準備發火,已經陷入了無限死循環,哎,我隻能靜靜祈禱,祈禱道具師傅不要被撕成兩半才好。”
“我不是問你這個?事情查的怎麼樣了?”樸笑笑瞥了一眼另外隨行過來的幾名工作人員:“所以,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好好地道具會變成了真的刀?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說起這件事情,她的情緒又有些上來了。她如何能不心驚,如果今天,不是男人為她擋下這一劍,那麼現在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彆人,就是她自己了。
無人回應,所有人都默默低下了頭。
樸笑笑深吸一口氣,強壓下心底的煩躁。
Sunny聳了聳肩:“哪有這麼快查出來,你不知道,糟糕著呢,每個人都一頭霧水,都給整蒙逼了,我日,到底是誰這麼缺德啊。”
“臨時搭建的片場內也沒設置監控,賓館門口的監控也說明不了什麼,沒人知道,凶手是在什麼時間點作案的。而且,從昨天到今天,進進出出的人這麼多,根本沒法查證。”
“所以說,就是死無對證了?”樸笑笑看著她:“那原來的道具呢?”
Sunny還停留在女人上一句話裡,若有所思的點點頭:“可以這麼說。”語畢,她忽然反應過來,捕捉到了女人後半句話的兩個字。
“道具?”
“對啊,如果找到原來的道具,可能就有機會找出嫌疑人了。”sunny麵色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