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伊始,似乎每個地方的上空,都燃放著煙花,這好像成了每一年新年的標配,更是一種儀式感,透露著莊重和喜悅。
但也不是每個人都會被這份喜悅感染,由衷的覺得幸福的。
酒店房間內,沐雲朝背過身倚靠著陽台的護欄,手裡拿著一罐開了封的啤酒。
他知道日本和國內相差一個小時,國內午夜11點的時候,日本那邊正好12點,也已經開始跨年了。他便用日本當地時間,給女人發了條新年祝福。
女人過了五分鐘才給他回了短信,隻說了一句謝謝,字裡行間充滿著淡漠疏離。
他斂著眸,整個人好似被黑暗籠罩。
沒人知道,此時此刻他在想些什麼,心情是好是壞,是喜是悲。一直以來,他的情緒似乎被他隱藏的很深,有時候他的一個眼神一個表情或是一個動作都無法讓人看出他的情緒。
原本,這些表麵的東西都是可以偽裝的,而他也擅長偽裝,他可以在不同人的麵前表現出不同的性格。即便人們麵對著的是同一張臉,也會有一種完全不同的感覺。
時間一長,有時候連他自己都忘了,自己最初的模樣,最初的性格,究竟是什麼樣子的。
就在這時,吧台上的手機響了,屏幕裡顯示的是一串陌生的數字,但歸屬地確是雲海市的。
沐雲朝拾起手機,對著屏幕思考了幾秒鐘,最終按下接聽鍵,放在耳邊。
“喂,哪位?”他冷著臉,聲音嚴肅。
“是沐雲昭,沐先生吧。”話筒裡響起一個滄桑略顯沙啞的男人聲音,聽聲音,大約可以推斷出,男人的年齡在60歲以上,是個年邁的老人。
起初沐雲朝並沒放在心上,淡淡的應了一聲:“是我,您哪位?”隨即仰頭喝酒。
“我是賀家孫少爺,賀雲昭的管家,徐鬆。”
聞言,沐雲朝瞳孔皺縮,差點被啤酒嗆到。但很快,他的表情漸漸恢複,迅速回到原先的清冷模樣,仿佛之前的失態隻是一個虛假的幻影。
“哦,您找我有什麼事麼?”他咳了兩聲,語氣波瀾不驚,鎮定自若。
電話彼端,年邁的老管家似乎被男人的淡定驚訝到了。
竟然一點都沒有緊張,看來也是個厲害的角色啊。
他頓了頓,繼續嚴肅道:“我們少爺想和你見一麵,時間你來定。”
“好,那就定明天晚上吧,我剛好有空。”
“……”
淩晨一點,穆宇軒抵達國內,是淩飛來接的機。
男人上車後,便讓淩飛直接去醫院。
“總裁,譚小姐已經沒事了,萬幸的是,沒有戳中要害,不然這個情況就是雪上加霜了。”等綠燈的時候,淩飛快速瞥了一眼後視鏡。
“恩,她醒了麼?”穆宇軒閉著眼,左手搭在窗沿上,整個人往後靠去,神色略有些疲憊。
“還沒醒,醫生說,這要看病人自身的恢複情況,不過,基本兩天之內都會醒了。”
淩飛小聲應道,就在這時,前麵的紅燈剛好跳成了綠燈,他輕踩油門,熟練的操控著方向盤,繼續迅速向前行駛。
抵達醫院後,穆宇軒不再說話,全程十分冷漠,英俊的臉上好像寫著生人勿近這四個大字,同一座冰山無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