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內,隻亮著一盞暖黃色的暗燈,光線昏暗柔和。
穆宇軒倚靠著沙發靠背,抬起右手揉著眉心,俊秀的眉宇間隱隱透出幾分倦色。
“還有事?”男人問。
淩飛抬起頭,對上男人的視線:“總裁,有件事,我還不能確定,不知道該說不該說。”
語言,他緊張的咽了口唾沫,看著男人的反應。
穆宇軒淡淡的收回視線,低頭看著漆黑的地麵。
男人身後的窗戶開著,米色的窗簾被拉的嚴嚴實實,沒有一絲縫隙。窗外清冷的月光透過窗,洋洋灑灑的照進室內,打在男人的肩上。
男人冷著臉,稍稍側過頭,頃刻,窗外冷月的清輝倒映在男人英俊的麵龐。
月光下,他的側臉線條冷硬流暢,透著幾分凜冽之意,讓人不敢靠近。
驀地,他輕啟薄唇,麵無表情:“說。”
一個簡單的字,從男人口中出來,好像淬了冰,沒過多久,表麵似乎也凝結了一層霜。
淩飛遲疑了幾秒鐘,最終還是開了口。
“我昨天去參加葉城的葬禮,看到了賀先生。”
“恩,他是葉夫人娘家的親屬,也是葉誠的外甥,他出席葬禮,很正常。”穆宇軒淡淡道。
“總裁,你可能會不信,甚至覺得奇怪。”淩飛的神情陡然變得嚴肅:“我昨天看見他的時候,總感覺好像是第一次看見他。他給我的感覺和之前完全是不一樣的,就好像我從未認識過這個人,從未和他說過一句話。”
“他讓我感覺,這好像是另一個人。“他下意識道。
“什麼意思?你沒看到他的臉?”
“沒有,當時我準備離開,聽到有人喊出這個名字,才停下腳步,躲在後麵。所以我隻隱約看到他的側臉和背影。但我感覺,我昨天看見的和賀雲昭和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一樣。”
“你懷疑我們所認識的這個賀雲昭有問題?”
淩飛立即點頭:“對,我就是這個意思,看來總裁和我想到一塊兒去了。”
難道他們之前看到的賀雲昭並不是真正的賀雲昭,而是他冒用了賀雲昭的身份?
穆宇軒陷入沉思,眼神驟然變得犀利,深不見底。
這個猜測,確實有些荒謬,不切實際。
可一個人真的會在短時間內徹底改變自己的性格麼?甚至讓人覺得麵目全非?
就像淩飛說的,變成了另外一副模樣?就像換了一個人?
可現在沒有證據,他並不能輕易下定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