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瀟瀟做了一個夢。
這個夢好像是關於自己失憶之前的,但好像又不是。
夢裡一片火光,還有一個陌生的男人聲音,好像就在自己的耳邊回蕩。
他在說:“笑笑,堅持住……”
男人的臉上血跡斑斑,鮮紅的血液從他的額頭落下順著臉頰簌簌往下淌,幾乎已經看不清他的容貌,但賀瀟瀟卻覺得,這個男人一定非常好看,如果沒有受傷的話。
男人說話非常吃力,每說一個字都在深深喘息著。
“笑笑,笑笑……”
“你一定要活下去。”
“笑笑,對不起,還有,我愛你。”
他在叫誰?他為什麼要道歉?
笑笑又是誰?為什麼這麼名字聽起來這麼耳熟。
就好像在叫她自己一樣。
可是,她是賀瀟瀟啊。
心好痛,痛到無法呼吸。
睡夢中,賀瀟瀟擰著眉心,麵色有些痛苦,小聲嚶嚀著,整個身體蜷成一團,下意識的將腦袋深深埋進被窩,以為這樣就能逃離夢魘的折磨。
驀的,夢境陷入一片黑暗,耳邊似乎能聽到海浪的聲音,從模糊到清晰。沒多久,她甚至能感受到冰冷的海水正在一點一點的浸透自己身體,那種冰冷徹骨的感覺,特彆的真實,真實的就好像自己曾經經曆過一般。
那個喊著笑笑的男人,究竟是誰?
跟她又有什麼關係,好端端的,為什麼會忽然出現在她的夢裡?
這個夢沒持續多久,賀瀟瀟就醒了。
醒來之後,她的額頭冒出來不少汗,渾身也跟著濕透。奇怪的是,她已經記不大清夢裡麵的內容了,就連那個陌生男子的臉也變得十分模糊,明明夢裡還十分的清晰。
之後,她去洗了個澡,重新回到床上後,因為太困,又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等到再醒來的時候,夢裡的一切畫麵都已經忘得七七八八,怎麼都想不起來了。
賀瀟瀟覺得自己最近應該是壓力太大了,整個人都變得疑神疑鬼的,所以連做夢都如此血腥恐怖。
好在,這隻是一個夢而已,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下午,搬家公司按照規定的時間將賀瀟瀟的行李以及訂購的家具全部送到了安寧公寓。
賀瀟瀟簽完名字後,便開始整理行李。
她租的這套房子之前沒人住過,裡麵的裝修還是全新的,基本上什麼都不缺,該有的都有。麵積也不大,大約在120平左右,她一個人住著,綽綽有餘。
還有一點好處,就是清淨。
房東還特意跟她提了下隔壁的情況,這層樓,一共四戶住戶,除去她這一戶,另外的三戶,都很神秘。
她隔壁的房主常年出差,幾乎不回來住。對麵的兩戶,是一男一女,都比較年輕,那名女租客是去年租在這裡的,簽了五年的合同,據說還帶著一個兒子,在這裡住了一小段時間,就再也沒回來過了。之後房子就一直空置著,人也聯係不到。房東雖然無奈,但也隻能等著時間一到,才能把房子收回了。
而那名女租客隔壁,也就是賀瀟瀟斜對麵的那戶房主,就大有來頭了,聽房東說,好像是某個大集團的總裁,不僅年輕還長得帥,但好像隻出現過幾次,之後就再也沒出現過了。
“我去,現在的有錢人都這麼會玩了,幾百平的房子買來就是為了閒置著?”當時,聽完房東對隔壁住戶的一番解說後,賀瀟瀟既羨慕又震驚。
當然,最讓她震驚的還是那個簽了三年合同,就玩失蹤的女租客。
房東倒是見怪不怪了,淡定的笑了笑,立即換了個話題:“總之,你住在這裡,絕對清淨,我估計今年,隔壁這幾位也不會出現了。”
賀瀟瀟禮貌的點點頭:“其實出不出現也不打緊的,就是提前了解下,畢竟我也不長住,三個月之後,我可能就得搬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