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工似乎也愣了,他放輕手上的動作,不悅的說,“我他媽不是讓你們都走了嗎?”
我找準機會把頭從水龍頭的水柱下移開,大喊,“救命!咳咳咳!救命!”
我聽見門打開的聲音。
雖然看不見出來的是誰,但我感覺到何工扣著我的手的雙手,明顯顫抖了一下。
隨即就聽見他討好的聲音,“紀總,這個點,您,您怎麼在呢?”
紀總。
這個稱呼,我的腦海裡隻能想到一個人。
“鬆開。”
我聽見從聲後傳來的命令聲。
何工馬上把我的時候鬆開。
之後,我又聽見男人命令,“滾出去。”
“是,是。”何工多一個字都不敢說,提著褲子就跑出去了。
整個洗手間隻剩下我和他兩個人。
我剛才被何工壓得厲害,腰疼,現在起來都要費很大的力氣。
我起身,透過麵前的鏡子,可以看見站在隔間外的紀擎軒。
雖然上次我在酒店門口見過他,卻沒有看見正臉。
這次,是我出獄以來第一次去正視他。
男人穿著黑色的西服,和一年多前比幾乎任何變化。
而我呢?
我透過鏡子看見自己的臉。
被水浸濕的頭發貼在我的臉上,妝花了大半,衣服滿身是工地留下來的灰塵。
我想過我們會再次相見。
卻沒想過是在我這麼狼狽的時候。
紀擎軒看著我鏡子裡的樣子,嘴角勾起一邊,嘲諷的冷笑,“秦佳淇,這麼久沒見,沒想到你變得這麼廢物。”
廢物?
嗬嗬。
我本來有大好前程,卻被無辜卷入一場替婚,又被算計鋃鐺入獄,才會變得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