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紀擎軒並沒有走。
他在我就在我身邊站著。
我以為他是怕我假吃藥。
為了證明自己把藥吃了,我仰頭把杯子裡所有的水都喝了,將水杯端到他麵前,抬頭看著他,“紀總,我發誓,藥我真的喝了。”
可,紀擎軒看著我,接過水杯。
天太黑,我看不清他的眼神,隻是末了聽見他說,“抱歉,現在還不是你懷孕的時候。”
說完,轉身把杯子送回廚房。
我又等了一會,紀擎軒似乎並沒有要走的意思。
我便去問他,“紀總打算什麼時候走?”
“我不走。”紀擎軒的回答機會是斬釘截鐵,“我們是夫妻,住在一起難道不對嗎?”
“紀總,這是我的房子,紀總這是要入贅嗎?還是擎天集團出現危機,你連個房子都買不起了。”
我儘量讓自己的語氣冷漠,疏離。
因為隻有這樣,我才能把自己放在離他最遠的地方。
拒他千裡之外。
紀擎軒這會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本來在對著筆記本電腦發郵件,聽見我的話,坐直身體,看著我,問道,“你喜歡什麼樣的房子?我給你買,或者……如果你沒喜歡的,我買塊地,給你建。”
這話我一聽,居然想笑了起來。
“紀總是不是給誰都這麼說?”
上次我聽這話雖然日子久了些,可我記得很清楚。
我記得那是秦慈問秦佳夢是不是和紀擎軒沒有住在一起時,樊玉說,紀擎軒對秦佳夢也說過這樣的話。
“你是我妻子。”
紀擎軒沒有證明回答,可是他也已經回答了。
我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紀擎軒,一時覺得,這個男人太擅長說謊了,太會左右逢源了,我這樣的人怎麼會是他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