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被嚇癱了。
坐在醫院的走廊上,雙手合十,祈禱,“千萬不要有事。”
我到了沒一會,秦昭芝也到了。
“媽情況怎麼樣了?”秦昭芝抓著我問。
“不知道。”我心煩意亂。
秦昭芝起身又去問醫生,等再回來的時候,坐在我身邊滿臉煩躁的嘟囔,“這種破醫院就是不靠譜,尿管還能出問題?!我媽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傾家蕩產也要告死他們!”
我斜睨著秦昭芝。
這和之前那個吵著關呼吸機的,仿佛不是一個人。
秦昭芝似乎感覺到我在看她,也看向我,“看什麼看,那也是我媽啊!”
“那你之前還急著關呼吸機?”
我毫不留情的揭穿她。
秦昭芝臉色有些不自然,掙紮了一會,才長歎一口氣,“現在秦氏是真的不行,媽一生病,那些股東都亂成一鍋粥了,我如果有錢,我能不出嗎?我這要不是公司馬上倒了,那些員工跟了我們十幾年了,我們倒了他們連飯都沒得吃了!”
我斜睨著秦昭芝,沒說話。
她也看我。
似乎是怕我不信,扯著自己的喜馬拉雅包說,“你看這個了嗎?假的!真的早就賣了!”
說著,把包裡一些地方翻給我看。
其實,我對這種名牌包真假一竅不通。
想到秦慈家花瓶被賣掉的事情,我又覺得秦昭芝說的不全是假話。
“這麼慘了?”我接話。
“可不是!你以為自己開公司當老板好做?政策一天一變,還要應付那些官老爺……”
在等秦慈的時候,秦昭芝就像是一個怨婦一樣開始給我抱怨做生意有多不容易。
我靜靜的聽著。
不由在想,紀擎軒是不是也這樣?
他在我麵前一直是那副從容不迫的樣子,似乎從來沒有提過生意上有什麼困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