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醫生已經將秦慈躺著的平板床推遠了。
我想追,卻被一個結實的手臂從背後一把抱住,“彆去了,那裡不是什麼好地方,你們女孩子去的話容易生病。”
“可是……”
“明天屍體就會運到殯儀館,你還有機會看見她,放心吧。”
抱著我的是紀兆銘。
他的聲音低沉,溫暖,對於這時候的我,非常有治愈力。
我站在那裡,看著秦慈離我越來越遠,最終被醫生推進電梯,我的心不知道為何,是麻木的。
哭不出來,喊不出來。
甚至連思考的能力也沒有。
就好像現在的一切不是現實,而是一個夢,等夢醒了,秦慈還活著……
等我再轉身,秦家的人已經都走了。
紀兆銘說是送我,可是在我回過神的時候,卻發現車已經開進了【燕城一號】。
我有些窘迫的跟紀兆銘解釋,“我搬家了,已經不住在這裡了。”
“我知道。”紀兆銘停好車,下車為我打開副駕駛的門,說道,“你住我家。”
“什麼?”
我坐在車上,訥訥的看著他。
這會半夜醒來,大腦遲鈍的情況終於開始出現了。
紀兆銘看著我,扶了扶眼鏡,“我家有客臥,我不放心你一個人回家。”
“……”
“放心,你是小軒心尖上的人,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紀兆銘說完,淺淺一笑。
他的話,卻像是帶刺一樣,深深刺痛了我。
我是紀擎軒心尖上的人?這種事從來沒發生過。
我相信紀兆銘不會對我做什麼,也相信他帶我到他家,也是真的擔心我。
現在已經快早晨5點了,我也不需要怎麼睡覺了,所以乾脆就和他上樓了。
到了樓上,我看見他拿出一個鑰匙開門。
轉了半天沒打開,他又換了另一個。
【燕城一號】是一個高大上的小區,鑰匙自然也是特彆定製的那種,鑰匙的頭上有獨特的青花陶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