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吃完飯,他送我去公司的路上,他問我,“追悼會什麼時候?我送你去吧。”
“不用,我……”
“還是我送你吧,那天我看你和你家人關係都不好,而且那種地方出租車都不願意去。”
紀兆銘簡簡單單幾句,就把本來鐵了心不想麻煩他的我,說的動搖了。
他見我不說話,“繼續說,不用擔心麻煩我,我那是自家買賣,不存在請假。”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將明天追悼會的時間告訴了他。
第二天一早。
紀兆銘就在我家門口等我,帶我去殯儀館參加追悼會。
我到門口的時候,看見秦昭芝坐在門口的桌子上,負責記錄來賓。
她看見我,有些吃驚,很快把臉拉下來,問我,“誰告訴你今天追悼會的?”
“這是我奶奶,你們難道不打算讓我來?”
我反問。
秦昭芝看著我,滿臉不耐煩,“行了,你進去吧!”
我進入會場,按照規矩拿著一朵紙花,走過去,放在棺材前麵的框裡。
放下花,我起身看了一眼躺在棺材裡的秦慈。
秦慈閉著眼睛,安詳的躺在棺材裡,因為化了妝,臉色泛著血色,整個人就像睡著了一樣。
這一刻,我終於有了秦慈再也不會醒來,真的離我而去的實感!
我隻覺得眼前被水汽遮住。
可聽說眼淚落在棺材裡不好,我強忍著淚水轉身就往外走。
隻聽見身後有人說,“這個就是秦佳淇啊,我聽說秦老太太生前很疼她,她這會居然連哭都沒哭。”
“人走茶涼,這還不是為了錢才回秦家的,其實就是個白眼狼。”
另外一個人接話。
我看頭看向說話的人。
是兩個年輕女人,陌生麵孔。
我什麼都沒想,直接走過去,說道,“哭天喊地都是做給活人看的,什麼都不如人活著的時候多儘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