紗布完全遮住我的左臉,以及鼻梁,隻留下了鼻孔出氣。
也許是防止感染,紗布纏的很緊,導致我的臉都被壓得有些變形。
我的手撫摸著紗布,輕輕按壓甚至還會覺得疼痛!
這個下麵是什麼樣子?
我不禁有些好奇。
會不會醜陋無比?
我突然很害怕紀擎軒會看見我這個樣子。
出門找護士台要了一個口罩,匆匆忙忙的帶上,剛想回病房,就看見紀擎軒從電梯下來。
男人穿著一身銀色的西服,沒有係領帶,裡麵襯衫最上麵的扣子是解開的。
幾天沒見,他依然是那樣意氣奮發。
他很快看見了我。
我雖然帶了口罩,也隻能遮住臉頰上的繃帶,可是鼻子上的繃帶依然露在外麵。
“你的臉怎麼了?”
紀擎軒快步走到我麵前,伸手。
我以為他要摘我口罩,嚇得我趕緊往後退了一步,手捂在口罩上,低著頭說,“去我病房說吧。”
紀擎軒跟我到病房,滿臉歉意,“抱歉,我這幾天太忙了,沒有注意到你的情況,你怎麼住院了?什麼問題,需要轉院嗎?”
我搖了搖頭,雙手一直護著我的口罩,也擋住鼻子上的繃帶。
不知道為什麼,我一看見紀擎軒,腦海裡就會浮現出秦佳夢給我聽的錄音。
難道陸喬宇的死真的和紀擎軒有關?
這是我最迫切想知道的事情,可我不能問,為了我的孩子,我還要讓紀擎軒幫我。
我坐回床上,和紀擎軒保持著一米以外的距離,開口,“我昨天被秦佳夢綁架了?”
“綁架?”紀擎軒聽見微微蹙眉,手往口袋裡摸,似乎已經打算叫人差這件事情了。
“等一下。”我趕緊喊住他,帶著幾分哀求的語氣說,“讓我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