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紀擎軒的胳膊搭在我的肩膀上,似乎沒有怎麼用力,卻像一個巨大的牢籠,使我動彈不得。
一路無話。
晚上,我和紀擎軒一起“吃”了阻隔藥,然後自己早早躺下,大概過了一個小時。
我聽見紀擎軒跌跌撞撞的進來,進了浴室。
隨即,浴室裡傳出男人嘔吐的聲音,和不停用拳頭錘地板的聲音。
似乎隨著時間的增加,阻隔藥的副作用在他身上越來越嚴重。
我的心揪在一起。
無法抑製的心疼。
甚至在思考,我該如何讓紀擎軒相信,視頻裡的不是我,我真的不可能被傳上病。
又過了半個小時,浴室裡傳來花灑的聲音。
我快睡著時,男人從浴室出來。
我能感覺到他抱住我,結實的肌肉貼著我的後背,洗發水的香氣縈繞在我的身邊。
半夢半醒間,我聽見男人抱著我說“你是不是無時無刻都在想,怎麼逃出我的身邊?”
“就算你不回答,我也知道你在想,無時無刻不在想。”
“你對我的笑不是真的笑,你對我的聽話也不是真的聽話。”
“現在的你,已經讓我看不見你原來的樣子,就像被困在籠中的鳥,不敢告訴主人自己想飛。”
“即便如此,我也不想放走你,我有一種預感,如果我給你自由,那你就再也回不來了。”
男人的話一句句傳入我的耳朵。
讓我逐漸清醒。
心酸澀無比。
但是他說得對,如果我離開了,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第二周,一切都是原來的樣子,紀擎軒因為阻隔藥的副作用過大,加上工作壓力的原因,終於病倒了。
我在他身邊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