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見紀兆銘的話,一時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小時候雖然長在孤兒院,雖然平時需要照顧比我小的孩子,可是說到底還是不需要為生活操心的。
相比之下,紀兆銘還要辛苦的多。
紀兆銘看見我悲傷的樣子,搖了搖頭,“有什麼好對不起的,我覺得過去的一切沒有什麼不好的,如果我出生就長在紀家,還不一定成什麼紈絝子弟呢。”
他是安慰我。
如果可以選,誰不願意選擇從簡單模式開始?
接下來我和紀兆銘的日子每天都是重複,簡單的過著。
這樣的生活很奇妙,雖然平淡毫無波瀾,但是又有種細水長流的感覺。
就覺得,一直這樣下去就好了。
幾天後我才知道紀兆銘選擇這裡的原因,這個小鎮曾經發生過一場特大火災,像許多人都在火災中受傷,所以那時許多人帶著紗布,麵罩出門,大家也不覺得奇怪。
而且這個小鎮對於燒傷後處理很在行。
我安頓下來後就去了小鎮上的醫院,醫生對我的臉進行了進一步治療,因為之前的治療,臉上的傷口基本已經愈合了。
但是並沒有恢複,我的左右半邊臉不對稱,鼻子也有些痕跡。
不需要戴麵罩,隻帶著口罩就可以出門了。
醫生說,如果想進一步康複,就隻能做植皮。
植皮是一個漫長的過程,我如果要在這裡做,至少要停留半年以上。
轉眼就到了紀兆銘回國的前一天。
那天,我依然陪著他去買菜,回來的路上,男人問我,“想好了嗎?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去?”
要回去嗎?
我有些猶豫,不知道為何,我居然有些沉迷在現在的生活中,這種平淡美好。
前幾天我甚至去打聽了一下小鎮上的工作。
在這裡普通的服務員收入雖然隻有當地貨幣3000元,但因為物價便宜,可以生活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