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月色格外清冷,男人手中忽明忽暗的煙頭,在這清白色的月光中,顯得格外寂寞,渺小。
我站在離他幾米的地方看著。
想到他剛才的話,心中無限的複雜。
在我看他時,男人突然轉過臉來,看見遠處的我,垂手就將手裡的煙掐了,向我招了招手,“過來。”
我有些遲疑。
男人似乎猜到我的心思,“這裡是醫院,這麼多人,我還能把你吃了?”
也是。
我邁步向他走去。
站在離男人一米遠的地方,抬頭看著他。
明明已經決定放下,可是現在即便站在他的麵前,我的心都會不自覺地心跳加快。
我想了想,先開口,“紀總,你能不能,不要和阿銘打那個賭,所有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放過自己吧。”
經曆了剛才的紀兆銘。
我隱隱覺得,一切似乎真的會像紀擎軒說的那樣。
如果他和紀兆銘一較高下,輸的人可能真的是他。
也許是因為紀擎軒手下有多少東西我清楚,可紀兆銘到底擁有多少,在我這裡還是未知。
“怎麼?”男人聽我這麼說,眼角彎彎的,帶著一抹淺笑,“心疼我?”
“紀總,我是覺得,你執著於過去了,人都要向前看,不是嗎?”
事到如今,即便我不承認,紀擎軒也認定了我就是秦佳淇。
我也不刻意強調自己不是了。
紀擎軒低頭看著我,沉默了一會,才說,“如果你找的是彆人,可能我寧願遠遠的保護你,也不會乾涉你的生活,可是他不行,我傷害過你,我不能讓他再傷害你。”
“阿銘他不會傷害……”
“阿銘?你了解他嗎?他手下有多少資產你知道嗎?”紀擎軒打斷我,半蹲下來,抬頭看著我,目光堅定而認真的說,“你相信我一回,他不是你看見的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