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們一起乾完活,薑沁指著次臥說,“裡麵有你之前留在我家的東西,我想……你還是去看看吧。”
我之前不知道她說的是什麼。
等我進去,翻開一個個箱子,看見畫具上麵靜靜躺著一個速寫本,心狠狠的疼了一下。
我知道裡麵是什麼。
是我在【最·世家】的時候,給紀擎軒畫的畫。
此時此刻,我居然連翻開的勇氣都沒有。
我和他的事情,我用了五年將它埋藏在心底,讓這個傷口不再流血,不再疼。
可是回來不過幾個月,這個傷口就再次潰爛。
在我心底。
就算不去說,不去想,我自己也明白,傷口越來越大,已經不可收拾了。
所有的無所謂,不過都是在逞強罷了。
我迅速站起來,連碰都沒有碰一下那個速寫本,出去對薑沁說,“都是些沒用的,一會我搬下去扔了。”
薑沁看著我,問我,“你確定?”
“確定。”
我點頭。
不然還能怎麼辦?
守著一個不可能的人?
我不要。
晚上,我怕薑沁真的會給紀兆銘說那麼衝動的話,我最後連信息都沒有發給紀兆銘。
而是自己打車回去了。
等我到家門口,拿鑰匙開門時,紀兆銘房子的門打開,男人站在門口,穿著一身整齊的衣服,看著我,微微蹙眉,“怎麼又不給我打電話?”
“對不起,太晚了,我……我不想麻煩你。”
理由好牽強。
薑沁剛才的話,讓我此時此刻看著紀兆銘,真的想告訴他,我不想和他結婚。
可,我說不出口。
一個對我這麼好的人,我真的不忍心傷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