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說什麼,就聽見紀兆銘那邊有人說話,“院長,王醫生出現腎功能衰竭症狀了!”
“我馬上過去。”紀兆銘對那人說完之後,又對我說,“小蝶,我這邊有事,先掛了。”
“嗯。”
在我準備掛電話時,男人突然又說,“這件事情,彆給彆人說,尤其是……我父親。”
“我知道了。”
我點頭。
男人在電話那邊頓了頓說,“小蝶,我愛你,我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愛你的男人,所以……我一定不會死的。”
他說完,電話就掛了。
我看著手機桌麵,眼前一片氤氳。
喃喃,“紀兆銘,你可一定不要死!”
第二天就是紀兆銘的生日。
我強打精神送走爍爍,整個人就抱著電話。
依然沒有任何消息。
接下來兩天是周末,爍爍不去幼兒園,我陪著他去了燕城的科技館,還有動物園。
這期間,爍爍問我,“媽媽,紀叔叔怎麼不陪我們啊?”
“紀叔叔。”聽見爍爍這麼問,我的心又惆悵起來,片刻才說,“紀叔叔在忙,他很快就回來陪我們了。”
整個周末,紀兆銘都沒有消息。
我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著覺,生怕醒來的時候接到紀兆銘去世的噩耗。
上一次我就是這樣錯過了陸喬宇的電話。
這一次,我真的怕級了紀兆銘會出事。
周一,我送爍爍去上學,然後獨自坐在家裡等紀兆銘的電話。
期間我也不停的給他打電話,可是,紀兆銘的電話永遠都是那個冰冷的係統音。
我的心七上八下。
中間去了幾趟光銘醫院,依然是被戒嚴著。
這個事情因為怕市民恐慌,所以一直沒有公開報道,我隻能從網上看小道消息。
周二半夜,當我打開微博,搜索“光銘醫院”時,第一條居然是:據說光銘醫院已經有兩個人感染MERS病毒死亡。
我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