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起身來,為我拉開椅子,拉著我的手,帶我離開咖啡廳。
溫柔依舊。
隻是,這一係列動作,他連梅瀾一眼都沒有看。
而我卻看見,在紀兆銘說要離開時,梅瀾一直看著他,神情裡是藏不住的哀傷。
雖然梅瀾沒有說他們在一起多久,但我知道一定是很多年。
這麼多年的感情,也許紀兆銘早就放下了,可梅瀾卻一直沒有走出來。
出了咖啡廳,我坐在紀兆銘的車上,還是忍不住問他,“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裡的?”
是有人通風報信?還是他監聽了誰的電話?
還是說,他其實一直找人監視著我?
紀兆銘看著我,手揉了一下我的頭發,淡淡笑了笑,開口解釋,“我知道你在胡思亂想,我沒有跟蹤你們任何人,隻是在門口看見了梅瀾的車。”
“哦。”我什麼也沒有說。
縱使這個說辭漏洞百出,可是我也不想戳破。
打破砂鍋問到底,對自己沒有任何好處。
男人見我沒繼續問,又問我,“你不是說最近和朋友一起做設計嗎?怎麼會來和她見麵?”
“已經報名了,題目兩天後才會下來,所以我就抽時間約了梅設計師,商量一下婚紗的事情。”我垂下眸子說,“畢竟這應該是我這輩子最後一次結婚,婚紗我仔細想了一下,還是應該慎重一點。”
現在這麼說,不過是希望紀兆銘高興。
男人聽我這麼說似乎心情也好了不少。
下午,他帶著我去宋一然那裡,對樊玉和秦昭民的案子進行了一下溝通,畢竟再過幾個月,就要一審開庭了。
對於這件事情,我的態度很堅決的。
隨便怎麼判,我一概不過問。
——
還有一天就是設計大賽發放題目的時候。
我把自己的電腦搬到了唐若的辦公室裡,然後把設計用的工具也都拿過來,準備大乾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