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他抱了起來。
爍爍緊緊地摟著紀擎軒,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問,“你要走了嗎?我下次什麼時候才能見到你?”
“很快。”
紀擎軒回答。
他的聲音無限溫柔。
我從來沒想過,紀擎軒做父親會是這個樣子。
當我回過頭,看見拐角處似乎有一個人影閃了一下,當我再仔細看過去時,又什麼都沒有。
我以為自己看花眼了。
以為那不過是風刮過樹枝留下的影子。
紀擎軒抱著爍爍,和我一起回到宴會廳的時候,許多賓客都走了,還有幾個在和紀兆銘寒暄,一旁,紀嚴海和自己的幾個兒女站在一旁說話。
我們過去的時候,紀兆銘的目光落了過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了,男人平時明媚清澈的眸子裡,此時帶著一些挫敗的感傷。
看見我們,和麵前的賓客道彆後,走過來對爍爍說,“來吧,我們回去。”
爍爍見紀兆銘要抱自己,臉上十分不情願,可是他很懂事,糾結了一下,說了句,“沒事,爸爸,我自己可以走路。”
本來,小孩子多走走路比總讓打人抱是好的。
但是他在紀擎軒的懷裡下來,要求自己走路,這就顯得有些尷尬了。
紀擎軒將爍爍放在地上,爍爍過來拉著我的手,打了個大大的哈欠,我們去和紀嚴海道彆過後,就離開了。
回去的路上,爍爍一上車就睡著了。
我抱著他,這一天的折騰,本來也有些累了,就靠在後座上想休息一下。
這時,紀兆銘突然伸手過來,拉住我的手,雙眼帶著曖昧,問我,“夫人,你準備好了嗎?”
我本來有的幾分困意,在男人的這句話後,全部消失。
紀兆銘是什麼意思,我當然清楚了,熬了那麼久,終於訂婚了。
結婚在這個時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明明該接受現實,可是腦海裡,紀擎軒的話,卻怎麼也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