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著護士到了唯一的一棟樓裡。
一進去,整個樓裡安安靜靜,除了中間的一個護士站,旁邊兩邊樓道裡連燈都沒有,也沒有窗戶。
隻有走廊儘頭的一個窗戶。
整個醫院看上去就像是鬼屋一樣。
樓裡彌漫著很濃重的消毒水味,裡麵還夾雜著一股怪味。
護士帶我們到護士站裡麵,拿出一個冊子問,“你們來給哪位續費的?”
“續費?”我有些疑惑,“我們是來探病的。”
聽見我說探病兩個字,護士猛然抬頭,就像見了鬼一樣的抬頭,“探病?”
“是啊。”
我點頭。
這時,心裡已經升起不好的預感。
難道,這裡沒有人探病嗎?
護士聽我的話,突然笑出聲來,然後,又低下頭,用很冷漠的聲音說,“不好意思,我們醫院不能探病。”
“為什麼……”
“我們給時蘭惜續費。”紀兆銘打斷我的話,先開口。
護士一聽就這個名字,抬眼看了看紀兆銘,又看了看我,“她?她不用交費了啊。”
“為什麼不用交費?”
我緊張起來。
什麼意思,難道我母親已經……
但很快,護士就說,“她的錢不是早有人過來交了50年的。”
我拽了一下紀兆銘,想到兩邊黑漆漆的病房。
偌大的精神病院,能看見的就這一個護士。
這裡能好?
正想說什麼,紀兆銘似乎已經懂了我的意思,直接拿出手機,“十萬,我們要見一見時蘭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