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梅瀾。”梅瀾可能以為我沒有存她的號碼,自報家門後緊接著說,“去年你們在我這裡訂的婚紗,記得嗎?已經做好了,你看你什麼時候有沒有空,過來試一下?”
“婚紗?”
當梅瀾說出這兩個字的時候,我腦袋懵了一下。
想了一下,才終於想起來,是去年紀兆銘在她那裡訂的婚紗。
想來真的諷刺。
短短一年的時間,我和紀兆銘從未婚夫妻,一下子變成了陌生人都不算。
而我之前所有的痛苦遭遇,也算是拜他所賜了。
想到這裡,我又說了句,“不好意思,我和他已經不會結婚了,所以婚紗我也不要了。”
“是嗎。”聽見我的答案,梅瀾聲音裡明顯有一些落寞,但很快,她又說,“這個婚紗我花費了很長的時間,是我最近幾年裡做的最用心的一個婚紗,而且是按照你的尺寸做的,如果你不穿,拿回家收藏也可以啊。”
“不了,我……”
“這個是我為你做的婚紗,不是為紀兆坤新娘做的婚紗,你不要誤會。”
梅瀾似乎已經明白我的顧慮了。
“那也不用了,不好意思。”我把紀兆銘曾經給我定的婚紗帶回家?這件事情聽起來就有些奇怪。
“要不,要不你有空來試試吧,我從設計到製作花了一年的時間,你連穿都不穿一次,那我這一年豈不是白費了?就穿一下可以嗎?”
梅瀾的聲音裡帶著幾分哀求。
我雖然想拒絕,可是她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我實在沒法拒絕。
無奈,隻能說,“好,那我有時間去的話,會提前聯係你的。”
“好的,那我等你。”
梅瀾說完,就把電話掛了。
我歎了一口氣,才重新發動了車子,準備向山上進發。
我開車幾個月,雖然沒有出過什麼大事故,但是現在是冬天,我對山上的路也不熟悉,怕出點事情迷路耽誤了時間。
萬一山上信號又不好,到時候紀擎軒又以為我放他鴿子,憤怒離開,那我真的是百口莫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