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帶著命令的聲音對我說,“彆動,我先幫你回複一下溫度。”
我有些懷疑的看著他。
其實這會我覺得我的手已經好多了,再過一會應該就完全沒問題了。
紀兆銘低頭看著我的手,沒看我。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這時,護士拿進來一個小盆,還有一些藥品,紀兆銘拿著盆,去後麵的水池接了水,端到我麵前,放在一個凳子上,說,“先把沒受傷的那隻手伸進來。”
我點了點頭,乖乖把手伸進去。
水溫似乎比我手的溫度隻高一點點。
我放進去後沒有任何不適感。
這時,紀兆銘用手拿著紗布開始給我擦另一隻受傷的手。
我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
“你是病人,我說過,在醫生眼裡,病人就是病人,不分性彆,也不分什麼前未婚妻。”
紀兆銘的話讓我想起了今天梅瀾的電話。
一年的時間,她為我設計的婚紗終於做好了,隻可惜……
我沒有再掙紮。
紀兆銘用紗布小心翼翼的為我避開傷口,擦拭其他的地方。
然後又換了一盆溫度高一點的水,繼續之前的動作。
如此往複換了大概七八次水,我的手基本恢複如常了,他才給我擦了一些藥膏,為我傷口消了毒,拿出紗布,開始為我包紮。
這時,整個治療室裡就我們兩個人。
他低著頭,包紮的動作熟練,但很慢。
“你恨我嗎?”在紀兆銘低著頭為我包紮時,突然開口,打破了房間裡的安靜。
我心頭一緊,一時之間有些迷茫,恨嗎?
好像沒有,更像是恨不起來。
遲疑了一陣子,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我看見男人的肩膀輕輕抖了一下,似乎是在笑,說道,“其實你恨我,我心裡比較好受一點。”
“那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