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同意了。
紀擎軒身高188,雖然腿壞了後整個人明顯清減了一些,但是畢竟身高在那邊,他要比我重出許多。
我試著想將他架起來。
等我做的時候才發現,這件事情真的是太難了。
我試了好幾次,都失敗了,而在我嘗試的時候,我安心,紀擎軒其實也在跟我一起努力,他用手撐著輪椅的扶手想站起來。
在失敗了第四次後,男人直接將手收回來,說,“我自己來。”
我看見他兩隻手扶著輪椅的扶手,然後一點點將屁股挪到凳子上,我就在旁邊扶著。
大概用了兩分鐘,紀擎軒才終於穩穩的坐在椅子上。
明明隻是一個簡單的動作,我卻看見男人的額頭上已經布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站在一旁的我,終於有一點明白紀擎軒為什麼會崩潰了。
連著點小事坐起來都這麼費勁,他一定很有挫敗感吧。
我不敢說,隻能站在一旁,拿起花灑,正想開,男人抬眼問我,“你打算穿著衣服幫我洗澡?”
“……”
沒等我說話他又說,“這裡可沒有多餘的衣服,如果你衣服濕了,就光著身子自己走吧,反正外麵那些保鏢已經把你看光過了。”
他的話像是帶刺一樣,我聽過臉上一陣緋紅,恨不得找個地方鑽進去。
一時間卻有些迷茫,“那我穿什麼……”
“我都脫了憑什麼你還穿著?”
男人表情陰冷,雖然說著這樣的話,卻讓我完全沒有感覺他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或者說,想有也不能。
我遲疑了一下,正想出去換衣服,男人直接從後麵拉住我,帶著幾分不耐煩的語氣說,“你乾什麼去?”
“換衣服啊……”
我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
男人似乎有些不高興,“就在這換,又不是沒見過,藏什麼!?”
自從出了事後,除了我穿婚紗的那一天,紀擎軒每句話幾乎都像是吃了槍一樣,一點都不會好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