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頭看了一眼麵前的我,眼神中的不耐煩壓抑不住,猶豫了一下,直接將我推開,重新拉上拉鏈,扣上皮帶,然後問我,“你和她商量好了的?”
“誰?”
我一臉迷茫。
心中知道他剛才說的肯定是那個電話的主人,可是我根本不知道那個電話是誰打的。
連猜都猜不到。
難道是紀嚴海?
能讓紀兆銘這麼煩躁的,除了紀嚴海,一時之間我還真的想不到誰。
紀兆銘下了床,把襯衫重新整理了一下,襯衫下擺塞回褲子裡後,說了兩個字,“梅瀾。”
“梅小姐?”
剛才那個電話居然是梅瀾的。
紀兆銘看著我問,“最近你們見過麵嗎?”
我馬上搖頭,“沒有,我和她很久都沒有見過麵了。”
至少幾個月了吧。
上次見麵是去穿婚紗向紀擎軒“求婚”的時候,不過這件事情我自然是不可能告訴紀兆銘的。
男人斜睨著我,眉頭輕輕的擰著,似乎從我的臉上找不到說謊的痕跡,才邁步走到床頭,從抽屜裡拿出一個純白的藥盒仍在床上。
這就算完了?
我心中一陣驚喜!
至少這一次,什麼都沒有發生。
在我伸手剛拿住藥盒的時候,男人就開口,“接下來的兩周,如果我需要你陪我參加活動,你不能拒絕。”
我愣住。
抬頭看著紀兆銘,“以什麼身份?”
“未婚妻。”男人淡淡的說,“更何況,我們當年舉辦過訂婚儀式,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你就是我的未婚妻,不是嗎?”
是。
我垂下眸子,看著手裡的那盒藥。
為了爍爍,我有什麼矯情的?有什麼不能答應不了的?
我牙齒輕輕咬著嘴唇,最終還是沉沉的點了兩下頭,說道,“好的,紀醫生,這兩周,我隨叫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