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汐停住,轉身,認真地看著他:“怎麼了?”
霍霆均盯住她無辜小白兔般的眼神,真的好又氣又好笑。
他走到距她一米的位置,抬起手:“你把我手傷了,我今晚恐怕喝不了酒。”
顧汐目光落到他的虎口處,倆排紅赤赤的牙痕,還真的滲血了。
她不知道自己剛才用的力那麼的大,有點心疼。
可出這點血,還不至於要戒酒吧?
顧汐正想以一位專業醫生的角度告訴他這一點,手卻已經被他牽上了。
霍霆均對那邊的歐陽澤喊了一句:“改天再約!”
歐陽澤對他眨了眨眼,又對顧汐揮了揮手:“好,我消失,我不當這個電燈泡!”
他啟動車子,踩下油門,瀟灑地疾馳而去了。
顧汐想喊都喊不住。
她轉眸,看著霍霆均:“好,你的傷我會負責,但你能不能先放開我的手。”
霍霆均非但不放,還握得更緊了,長指穿梭進她的指縫之間,與她十指緊扣。
“走吧,我現在血流不止。”
男人這是賴定她了。
顧汐簡直氣笑了:“好好好,走!我車裡有藥箱,可以幫你先止血,再不止血,你的傷口都快愈合了!”
霍霆均把自己這一米九的挺拔身軀,塞進了顧汐這輛小小的車子裡。
顧汐覺得他坐在自己的副駕座上,連那雙大長腿都伸不直。
滿身矜貴的他,光是身上這套衣服高訂的西服、或者腳上這雙皮鞋的造價,就比她的車子要值錢。
如果不是她,他大概這輩子不會坐在這種廉價的車上,做著這種幼稚的事情。
顧汐拿著藥箱上車時,她的心情是複雜的。
小心翼翼地,拿棉簽拭去他傷口處的血跡,然後拿出創可貼,貼住傷口。
她認真的模樣,倒真的很像,他這是什麼受了什麼血流不止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