擒蔻人亮出雙刀,就要“掂一掂”方紹良的份量,方紹良感覺到對方練的應該是近戰或是地堂刀的招式,也開始暗暗戒備。
沙灘上起了一陣風,是擒蔻人以真氣引動的,方紹良將眼睛微閉,一道淡淡的熒藍色氣息從腳下升起,緩緩的將身體覆蓋住。
擒蔻人眼角一陣抽動,不由得道:“不愧是兩極山莊的門下,果然有點門道。”
方紹良淡淡的道:“你還留心你自己的小命吧。”
“哼……”擒蔻人冷哼一聲,接著道:“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老子見你年輕有心要放你這小娃一馬,你卻不知死活,既然這樣,老子就成全你。”
說擒蔻人身形一閃,就到了方紹良的麵前,之後左手短刀封閉門戶,右手刀斜閃45度,向方紹良劈下。
方紹良微退一步,就將這一刀躲開;擒蔻人一刀走空手腕一翻,刀招連環而來,將自己的本事都抖了出來。
兩人打了不到三分鐘的時間,擒蔻人的心涼了半截,他本以為方紹良年紀輕輕就算身手再好也絕對難以和他數十年的苦功夫相比;可是一交上手,這才發現對手不但招式精妙,內功底子很好,最關鍵的是對方的內心修為極高,兩人打了半天,對方竟是一點都不焦急。
“小子兒,以你年紀有這份身手,實在是難得,老子實在不忍心毀了你,咱們各讓一步如何?”
方紹良冷冷一笑:“能從我手中逃得性命,再說這些廢話不遲。”說到這雙掌一晃,盛夏時節的天氣忽然就到了寒冬,甚至空氣中還飄起了雪花。
“寒月鎮心訣?”擒蔻人大驚,當即厲聲道:“小子,你竟然是月係門下的弟子?”
方紹良剛剛並沒有顯山露水,追他的時候用的隻是兩極山莊的基礎步法,所以擒蔻人錯以為他是日係一脈的門下,日係門下弟子眾多,實力也是良莠不齊,所以才起了輕視之心。
方紹良冷笑連連:“現在才發現,已經遲了。”嘴裡說著手下卻絲毫不緩,很快,森森的寒氣中出現了數百點金色的星芒,這一片區域中溫度再降。
“好小子,竟然將寒月鎮心訣修到了五重天的境界?”
擒蔻人本來信心滿滿,隻是他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有些人的人生是開了掛的,方紹良就是其中之一,所以自己幾十年的苦功夫卻比不過對方一年的以戰養戰。
這還是在方紹良還沒有出超能力的前提下。
“停手!”
擒蔻人往身後一閃打算拉開一段距離說句話,可是方紹良卻如影隨形的跟了過來,而且順手一掌拍在了他的心口上,擒蔻人一時不查竟被方紹良偷襲得手。
“咳咳……”擒蔻人一口老血噴了出來,盯著方紹良道:“想不到兩極山莊的門下也乾偷襲的勾當。”
“對你這種變態,我用什麼樣的手段都不為過。”方紹良的語氣仍然冷淡,在一掌擊傷對方之後身形一閃將倒在地上的小女孩兒抱起,然後解開了她的穴道,並將其擋在身後。
擒蔻人看著方紹良,接著沉聲道:“尊駕如此身手,在古武界絕非無名之輩,何不報個萬來聽聽?”
方紹良問:“你知道,你立足的地方是哪裡麼?”
“當然,這時是蓬州。”擒蔻人答道。
方紹良又問:“你既然知道這裡是蓬州,難道沒聽說過‘藍羽鳳凰’的名號麼?”
“什麼,你是藍羽鳳凰?”擒蔻人的瞳孔猛的收縮了一下,當即道:“不可能,藍羽鳳凰已經於年初死在寒江山頂,否則我又怎麼能到蓬州來?”
方紹良聽出了對方的意思,當即道:“原來你是聽說藍羽鳳凰已死,才敢在蓬州犯案的,咦,你又說‘到蓬州來’?看來你不是蓬州本地人呐,那你是哪裡人呢?”
擒蔻人當即為之語塞,他還沒想到該說什麼的時候,就聽方紹良冷冷的道:“像你這樣的家夥,也有臉討饒?今天遇到了我,就是你的末日到了!”
說著方紹良玄功內運,頓時森森的寒氣就夾雜著冰球、冰錐和雪團子出現了,擒蔻人眼神頓時變得銳利起來,他雖然知道方紹良有寒月五重天的修為,卻也想不到他對寒月真氣的控製能精準到這個樣子。
方紹良一招手,大篷的冰錐就當先飛了過來,緊隨其後的就是冰球和雪團子。
擒蔻人已經被方紹良一掌震傷,難以自如的施展輕功,隻好在沙灘上翻滾以躲避,隻是方紹良一波雪團冰球之後就全部改成了冰錐,漸漸的擒蔻人被方紹良發出的冰錐框在了一個圈子裡。
方紹良眼見擒蔻人活動的範圍越來越小,當即一笑,接著招式一變,雙掌開始在胸前聚氣,這一招用網遊術語來說是個讀條技能,一般都接在控製招式之後,而這種準備時間長的基本上都是大招。方紹良此時就是這種情況,他已經用大量的冰錐將其困住,隻待聚氣成球,向對方雷霆一擊即可搞定。
擒蔻人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方紹良的元氣彈已經凝聚完成,並且帶著尖厲的銳嘯聲向自己飛來,一時間這廝萬念俱灰,他知道自己決計躲不開這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