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麵的腳步聲漸漸走遠,蘇可兒緊繃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她直起身子,打量著這個病房。
病房內有滴滴答答的點滴聲,很明顯,這裡麵是有人居住的,她身體不由一僵,下意識的回頭看去。
病床上躺了一個人,那人頭部被呼吸罩蓋住,看不出表情,隻是看外麵,像是一個老人。
看著這個人,蘇可兒心裡不由一跳,她怎麼覺得這個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驚疑不定的上前兩步,蘇可兒緩緩走了過去,在看到這人麵容的那一刻,蘇可兒猛地睜大眼睛,直接僵立在當場。
這病床上的人她分外熟悉,這人不是彆人,正是她的爸爸,可是怎麼可能,薑堰不是說她爸爸已經死了嗎?怎麼會好端端的出現在這裡?
蘇可兒幾乎是顫抖的走上前,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病床上的人,好像一眨眼眼前這人就會消失不見一樣。
“爸爸。”蘇可兒幾乎是有些顫抖的開口,不過話一說出口,她便忍不住淚如雨下。
她上前兩步,想要仔細看看,就在這時,外麵傳來了腳步聲,還有護士說話的聲音,蘇可兒心一驚,迅速打量了一下四周,直接鑽到了床底。
房門擱置一聲被打開,隨後有腳步聲接近,還有兩個年輕護士的聲音。
“哎,你說這人還有好的可能嗎?”其中一個年輕的護士問道。
“有,院長不是說了嗎,隻要在堅持一兩年,這人便有醒過來的希望。”年長的護士回答道。
“說起來這人來這裡也有六七年了吧,這麼多年來,也就隻有一個男的會偶爾過來看看他,除此以外,竟是再也沒有任何人,也是挺可憐的。”年輕的護士唏噓的說道。
年長的護士冷笑一聲:“可憐?你知道他住的這個病房一天要多少前,他用的藥一天要多少錢?每次給他使用的器材又要多少錢?這些錢加起來,空拍夠你衣食無憂的活好幾輩子了,這樣的人,給我說可憐?”
“有時間你還是可憐可憐我們把,以我們的工資,生病都不敢來醫院,就怕隻是一個病,便掏空了積蓄。”
年輕的護士歎了一口氣:“你這麼一說好像也是,不過我們好歹也有健康的身體,不像眼前這個人,已經躺了好幾年了,每天清醒的時間也不多,孤孤單單的,還是覺得他挺可憐的。”
年長的護士哭笑不得的說了一聲:“行了你就彆操心了,你知道眼前這人是誰不?”
“誰啊?”年輕的護士好奇的問道。
“薑堰你知道嗎?”
“當然知道,那可是曾經我所在那個學校的傳奇人物。”
“這人據說是薑堰的嶽父,這麼多年來,這人看病的錢一直都是薑堰付的,而你先前不是說偶爾會有人來看他嗎?那看他的男人就是薑堰,虧你還是和薑堰一個學校出來的,竟是都不認識薑堰。”
“啊?真的嗎真的嗎?這人真的是薑堰的嶽父?薑堰居然結婚了?也不知道他妻子是誰,他妻子為什麼不來看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