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霍家繼承人相比,三百萬算什麼?甚至都不夠塞牙縫的。
林初當然清楚,隻要她和薑怡搞好關係,就不會再過苦日子。
薑怡想掙脫開,奈何林初抱得太緊,她又擔心會傷害到肚子裡的孩子,隻能暫時先作罷。
林初還以為薑怡是妥協了,接著說軟話哄道:“怡怡你放心,以後你孩子生下來,我還要幫你帶孩子的,馬上我都要當外婆了,我不會像從前那樣不靠譜。”
這樣的話,薑怡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聽聽也就罷了。
就算林初要幫她帶孩子,她也不可能放心把孩子交給她的。
“你先去警局做筆錄,你是案發現場的第一目擊者,警察現在恐怕正在四處找你。”
林初點點頭,一提起這個案子,她又開始哭起來,“我一想到當時的情況就害怕,嗚嗚……”
薑怡並未安慰她,隻是冷眼在一旁看著。
害怕?
當年她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被那群債主們半夜縱火,差點兒鎖在屋子裡被燒死。
她也怕,可是當時她隻能逃,隻能流浪,連個安慰她的人都沒有。
家裡的所有的一切都被燒沒了,虧得她命大沒睡熟,不然恐怕悄無聲息的就沒了。
用完餐,薑怡開車把林初送去了警局。
林初在裡麵做筆錄,薑怡準備離開。
可林初非抓著不讓薑怡走,沒辦法,薑怡隻好在旁邊陪著林初做筆錄。
清城和榕城雖然不在一個地方,但警局都聯網了,能協同辦案。
警察問道:“林初女士,為什麼在案發現場,你沒有立即報案,而是選擇逃跑?你知不知道這樣,你也有作案嫌疑?”
林初一聽說警察懷疑自己是凶手,立即跳起來。
“我會殺我丈夫和繼子?我為什麼要這麼做?更何況他們是兩個大男人,我一個柔弱的女人,怎麼殺他們?你們腦洞是不是太大了點?”
“我逃跑是因為我害怕,當時我魂都嚇沒了,而且,我擔心凶手躲在房間裡還沒走,我怕那人會對我動手……嗚嗚。”
林初說著說著,開始擦眼淚。
警察低頭做著筆錄,薑怡在一旁聽著。
她見林初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實在是太難看,從包包裡抽出來兩張紙巾,朝她遞過去。
林初揩了把鼻涕,感激的看了薑怡一眼。
警察又接著問道:“當時在案發現場,你有沒有看到什麼可疑的人?”
林初搖頭。
她嚇都嚇的半死,哪裡還能見到什麼可疑的人,根本就沒敢多看。
薑怡擰了擰眉,“現在監控那麼發達,附近就沒拍到什麼嗎?”
警察搖搖頭,“這件事怪就怪在,事發當天,剛好附近一個變壓器壞了,所有的攝像頭剛好就是受那個變壓器控製的,所以什麼都沒拍到。”
薑怡沉默,看來這件事情,比想象中要複雜多了。
對方是有預謀的謀殺。